豬籠城寨福利社外,許多街坊都看到了小孩兒給三位師傅送上雞蛋的一幕,紛紛感動不已。
三位隱居的高手也個個感觸良多,情緒比較豐富的裁縫更是突然捂嘴差點哭出聲來。
不過顯然,包租婆是個不解風情的家夥,她一開口就破壞了這令人感動的氣氛:“等上墳的時候再哭吧,在這演戲!”
“你怎麼這樣鐵石心腸啊。”裁縫帶著哭腔指責道。
“喲呵?還敢頂嘴?”包租婆一副假裝驚訝的神色,又叉腰叫道:“你以為會點三腳貓功夫就不是兔子?”
連番打擊之下,裁縫終於是哭出聲來,扭扭捏捏的跑出去老遠。
老實說,這裁縫還真有些娘娘腔的,只是以他那毫無“姿色”的老男人樣子,確實有些讓人難以接受。
“會功夫也不是罪啊。”裁縫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樣子。
“你一天是兔子,就一輩子是兔子,你看你裡邊穿條紅底褲,白裡透紅,兜緊了沒有?當心漏出來啊!”包租婆卻沒有輕易放過他,揪著裁縫的弱點言語攻擊起來。
而她的步步緊逼,終於是讓人看不下去了。
“穿紅底褲也有罪嗎?你有事就躲起來,沒事就趕人走,要不是他們三個,我們可就慘了,你做人講不講道理,啊?”第一個出頭的,卻是穿著一身貌似特殊工作者打扮的齙牙珍,她一邊從樓上走了下來,一邊指著包租婆叫道。
包租婆也不是好相與的:“好!我就跟你們講道理,你們三個家夥欠我三個月房租,三三得九,九十塊,拿來!有錢給錢,沒錢就收拾包袱,滾!”
包租婆的不講情面終於讓大家都忍不住聲援起來,除了齙牙珍表示願意替三位師傅交房租之外,其他街坊們也紛紛開口指責。
然後,包租婆就發飆了。
“造—反—了—!”
包租婆張嘴咆哮,巨大尖銳的聲響瞬間傳遍了整個豬籠城寨,讓所有人都忍不住緊緊捂住了耳朵,餘音不絕的那個“了”字,更是在城寨裡回蕩了許久,也不知道生生震碎了多少玻璃杯子。
聲音終落,包租婆獨自一人叉腰站在城寨中央,大有橫眉冷對千夫指的氣勢,她冷著臉重新叼起一根煙,一副這裡我才是老大的派頭:“跟我比嗓門,找死啊。”
於是乎,接下來就變成包租婆一個個指點著街坊們罵起街來,卻一時沒有了敢於還口的人。
城寨裡的人卻沒發現,此時正有兩個鬼鬼祟祟的家夥在遠處觀察著他們。
“那肥婆像殺豬一樣鬼叫,死有餘辜!”阿星又找到了一個下手殺人的理由,他轉頭對著躲在身後的肥仔聰狠聲說道:“學著點!”
然後,阿星就掏出了一把小刀,深呼吸幾口氣,瞄準了一會之後,向著包租婆丟了出去。
如果那把小刀順利射出,如果包租婆又剛好是個普通人,也許阿星的殺人大業就完成了。
但是很不巧,那把更像是水果刀而不像兇器的東西沒有飛向包租婆,而是高高拋飛,撞在屋頂的房樑上之後又倒飛而回,直直插入了阿星的肩膀。
“誒?為什麼?”肥仔聰一時反應不過來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什麼為什麼?你來扔!”阿星理所當然的說道。
但是如此一來還算是他殺人嗎?也許這正是他下意識的選擇吧。
不過阿星想靠著肥仔聰來完成他們的殺人大業,那顯然是想多了,最終,肥仔聰這個不靠譜的家夥,在各種奇葩的巧合之下,將剩餘的兩把刀都插在了阿星的胳膊上,唯一扔出去的,只是一個無法傷人的刀把。
“誰扔的刀把?”包租婆怒喝道,那個刀把倒是蠻準的,正正命中了包租婆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