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快的人似乎看到馬經夫的嘴裡滿是鮮血和一塊鴿子蛋大小的肉，眼神差些的只看見馬經夫在擦拭嘴巴。
當大家再看時，馬經夫已將嘴巴擦拭幹淨正在用舌頭清理牙齒和嘴角殘餘的血跡。
剎那間，所有人都被馬經夫所表現出的殘暴驚呆了。
有人閉上眼睛不敢再看，有人轉過頭去開始嘔吐，有人臉色蒼白渾身顫抖……
土匪見馬經夫目露兇光，忙停止嚎叫用手捂住創口站在那兒發抖。
“土匪，因為你是外來的可能不大懂規矩，所以只給你一個小小的懲罰。記住，下次一定要入鄉隨俗，到哪兒守哪兒的規矩，要不然你可是還有一個肩膀頭呢！”
馬經夫用平和的語氣不慌不忙地說著。
在場這些經常打打殺殺的人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冷顫，今天他們算是真正見識了什麼叫做殘暴。
當然，誰也想不到這是已無縛雞之力的馬經夫在煞費苦心地為自己營造令人望而生畏的盔甲……
散集後，田忠平與柳鋼把所有錢加在一塊兒算了一下，半天所得竟高達一千一百多元，這些錢相當於兩個高工資的人全年的收入。
馬經夫逐一掃視著眾人，他的目光掃到麻五身上時停了下來。
麻五被馬經夫瞅得直發毛：“小夫，是不是五哥哪句話說錯了？”
馬經夫仍然一聲不吭地端詳著麻五。
麻五被馬經夫看得手足無措，有些驚慌地表態道：“小夫，是不是誰說我什麼壞話了？兄弟，我對你要是有過二心都天打雷劈。”
馬經夫被麻五的狼狽樣逗笑了，而後親切地問：“五哥，你多大了？”
麻五愣了一下回答道：“今、今年周歲二十九了。”
“五哥，你早就該成個家了。”說罷馬經夫用責備的目光看著麻五。
麻五嘆息道：“唉——誰讓咱老爹老孃去世早了，你五哥命苦啊！”
馬經夫轉向柳鋼命令道：“拿來。”
感到事情不妙的柳鋼遲疑著把手裡的錢遞給馬經夫。
馬經夫把錢全部塞進麻五手裡，深情地說：“五哥，這些錢娶個媳婦應該夠了，你盡快成個家吧！”說完拍了拍麻五的肩膀。
麻五激動得熱淚盈眶，另有圖謀的牛犇卻在心裡叫苦不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