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歪眼斜的程度多少恢複了一點兒,但效果微乎其微,倒是敷過藥和沒敷藥的面頰顏色截然不同。
敷過藥的半邊臉看上去就像是用烙鐵烙過似的,這下子馬經夫成了陰陽臉……
馬經夫準備坐下吸煙時,右側鼻翼處傳來一陣難忍的疼痛,迫使他放下煙卷再次來到鏡子前。
馬經夫仔細一看才發現一塊藥已蝕入鼻翼右下角的肉裡,這個發現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想到臉上有好幾塊明顯的傷疤,而且嘴歪眼斜鼻子頭上再缺塊肉,自己豈不成了怪物?
馬經夫強忍住疼痛用手指甲把那塊蝕進肉裡的藥面摳下來。
雖說帶下一塊肉來,但好歹鼻子上算是沒留下一個透明的窟窿,這對馬經夫來說已是不幸之中的萬幸。
次日上午,戴上口罩的馬經夫,在柳鋼等人陪同下再次來到那位老中醫家。
聽說治療效果不明顯,老中醫並沒在意,慢條斯理地說不行的話這回把藥量加大。
當馬經夫摘下口罩時,這位徒有虛名的老中醫被嚇壞了,他萬萬沒料到那個不知出處的偏方竟會如此厲害。
壞啦!聽說這些年輕人動輒打打殺殺,要是被他們知道,我只不過是用行醫的名義蒙騙幾個錢花花,恐怕連我這條老命也保不住。
現在不用說加大藥量,就是用過的那個老方也不敢再使,可是又不能說不給治,這下可把冒牌的老中醫愁壞了。
正當假大夫感到左右為難之際,他猛然想起本村一個老頭犯心髒病的樣子,心裡登時有了主意。
冒牌醫生用手捂住胸口緊皺眉頭坐在那兒哼哼起來,不管身邊的幾個年輕人說什麼他就是緊閉雙眼捂著胸口一個勁兒地哼哼。
馬經夫等人一看老中醫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只好怏怏不快地打道回府。
中午時分,馬經夫等人回到集體戶,早就準備好午飯的左華正在門前翹首相望。
馬經夫走到門前摘下口罩,只見他臉上敷過藥的地方顏色變得很深,更恐怖的是那層變了色的油皮在裂開後四下打起卷來。
冷不丁看到馬經夫這副猙獰面目,左華不能自抑地慘叫起來……
為了不至於終生嘴歪眼斜,當天下午馬經夫在柳鋼的陪同下回到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