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華燈初上。馬經夫覺得有些餓了就準備找個飯店吃飯。
沒想到剛走進飯店一條街就迎面碰上老同學張興。
“馬經夫?我明白了,終於明白了。我說今天早晨咋有喜鵲沖著我叫呢,原來是今天能看見你啊!對了,你怎麼有閑工夫跑到這兒來?你不是在省體校打球嗎?小夫,你是和誰來的?你最近看沒看著柳鋼?我和柳鋼也正經有些日子沒見過面了。哎,馬經夫,你是不是餓了?走,咱們哥兒倆找個夠檔次的地方好好喝它一頓。”一向嘴快的張興連珠炮似地說著。
馬經夫摸了摸張興的腦門兒,隨後笑著說道:“張興,你小子說話就不能慢點兒?你沒發燒吧?走吧,我倒是真有點兒餓了。”
“你就說你想吃啥吧?不是我吹……”張興喋喋不休地介紹著。
吃飯過程中,馬經夫告訴張興自己是和女朋友一塊兒來的,張興聽說馬經夫有了女朋友十分羨慕,他強烈要求見見未來的嫂夫人,同時提出希望能和馬經夫一起到北礦去玩幾天。
馬經夫只好答應明晚帶張興去北礦,並叮囑對方,在聞麗面前千萬不要幹活掏兜),張興表面上自然是滿口答應。
可張興為了能在見嫂夫人時拿得出一件像樣的禮物,他恨不得馬上幹個肥活兒,明天好有面子。
飯後,張興在往外走時,順手牽羊把一個迎面走進飯店的客人天窗衣服上邊的兜)裡的錢包給下了。
由於有馬經夫在身邊為自己撐腰,張興愈發膽大竟邊走邊把錢包洗了,爾後隨手把空錢包扔進路邊的衛生箱。
饒是馬經夫膽大,也被張興明目張膽地行竊嚇得心驚肉跳。
馬經夫嚴厲地告訴張興不要再幹,從現在起用不著張興花一分錢,否則讓張興馬上和自己分開走。
雖然張興對馬經夫的謹慎不以為然,但也逐漸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
有個專門反扒的便衣公安很快就盯上了張興。
當張興停在路邊報刊攤前把手伸進一個客人的底倉褲兜)時,便衣上前把他銬上。
張興剛要開口求救,可一想覺得不對勁兒,如果碰到黑道上的人洗劫甚至被失主抓住都可以喊馬經夫幫自己解圍,可現在自己被正牌的公安人員抓住,馬經夫就是過來也沒用。
張興眼珠一轉,裝作啞巴和便衣公安咿咿哇哇地比劃起來。
“操!剛才我還聽你哼哼京劇,眨眼之間就成啞巴了?!”
說完那個便衣狠狠地抽了張興幾個嘴巴。
張興被打得耳朵嗡嗡直響,他擔心再打下去自己不但會滿地找牙,恐怕耳膜也得穿孔,連忙開口哀求起來。
張興不止一次在作案時被抓,因此積累了不少應付公安人員的經驗,他給自己定了一條原則——
只要扒竊的錢包沒在自己手裡,就是被按住手脖子也死不承認。
張興知道該如何避重就輕裝瘋賣傻,也屢屢因而逃脫應得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