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教練和老校長在教練辦公室裡。就男排宿舍被盜的事交換著看法。
“看上去挺好個苗子就這麼葬送了。唉!我做夢也沒想到馬經夫會為區區二十塊錢就連前途都不要了,他實在是太可恨也太令我失望了。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高教練顯得既生氣又難過。
老校長不慌不忙地說:“大高,在事情沒徹底搞清之前先別下結論。”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嘛!校長,要不然等一會兒他來了你也聽聽。”
老校長沉吟了一下,說:“我還有別的事兒,你自己和他談吧。先做……”
“教練,我是馬經夫。可以進去嗎?”馬經夫的聲音打斷老校長的話。
高教練朝老校長使了個眼色,小聲說:“校長,他來了。我看你先別急著走,咱們倆一塊兒聽聽他怎麼說。”說完朝門口喊道:“進來!”
馬經夫睡眼惺忪地推門走進來。
“教練,聽說你找我?啊——校長好!”
馬經夫見校長也在感到有些意外,頭腦一下子清醒了許多。
高教練冷冰冰地逼視著馬經夫沒吭聲。
老校長見狀打圓場道:“來,有事兒坐下慢慢說。”
馬經夫的睡意完全消失了,試探著問:“教練,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高教練不無得意地瞅著老校長,說:“看看,多敏感。哼哼!”
說完轉向馬經夫質問道:“馬經夫,我還沒開口你怎麼知道出事兒了?”
這還用說嘛,這架勢明擺著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馬經夫本想給教練兩句,考慮到老校長在場,怕對方下不來臺,就把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高教練注視著馬經夫,冷峻地說:“怎麼不說話?心虛了吧!”
馬經夫聞言火氣頓時沖了上來,忍無可忍地反駁道:“心虛?我有啥可心虛的?高教練,有什麼話你就明說,別這麼陰陽怪氣的。”
高教練聞言騰地站起身來,怒氣沖沖地反問道:“什麼?你說誰陰陽怪氣的?馬經夫,有種你再說一遍,還他媽反了你啦!”
馬經夫陰沉著臉沒搭腔。
老校長和藹地說:“馬經夫哇,平時看你是個挺懂事兒的年輕人,教練問話你好好說嘛!”
馬經夫對自己一向十分尊敬的老校長點了點頭,而後非常誠懇地說:“是。校長,教練問啥我一定如實回答。”
高教練冷笑道:“那好。我問你,來這兒之前你在幹什麼?”
“在寢室睡覺啊?”馬經夫被教練的話弄了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高教練冷笑道:“睡覺?現在都幾點鐘了你還在睡覺?昨晚你一夜未歸到哪兒去了?今天早晨你又幹了些啥?”
“昨天下午我請假回家了。昨晚在回來的路上碰到小學同學和他們打撲克了,玩完時間太晚我就沒回來。”
“今天早晨做早操時你幹啥了?”
“昨晚打了一夜撲克實在太困了,今早回到寢室我就睡覺了,連他們什麼時候去做早操我都不知道。”
高教練喝道:“馬經夫,請你正面回答問題。我再重複一遍,今天早晨你在寢室裡幹啥了?怎麼?難道還用我給你提個醒嗎?”
“高教練,我也再重複一遍,我在寢室睡覺了。”
說到這兒,馬經夫的腦中突然意識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