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開始有些埋怨起來:這家夥不來吃飯,也不說一聲,哎!算了吧!隨他去吧!他們到底到哪兒去了呢?不免操心起來。
大概半個小時多的時間,徐燕兵他倆又出現在了於衛的眼前,不過又多了一人,於衛認識,以前在徐燕兵的辦公室裡見過這個人,就是他們司法局的馮律師。
馮律師見到於衛一個勁地表示感謝,感謝他對徐燕兵的照顧,於衛客氣地說:“他是我的好朋友,朋友有困難怎能袖手旁觀呢?這不算事兒!”
馮律師客氣地說:“這些天太打擾你了,給你添了不少麻煩,我們這就回去了,放了假回邊城,有空到我們那兒去玩!謝謝啊!謝謝!”
於衛感覺需要馮律師見下隊長,打消隊長的顧慮。見了隊長後,馮律師還是萬分客氣地表示感謝!
隊長見他們要走了,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客氣地說:“我們是軍校,有紀律,照顧不周請多包涵!”
“哪裡哪裡!這就給你們填了不少麻煩,實在是太謝謝你們了!我們就不打擾了,再見!歡迎你去邊城!”馮律師客氣地對蔣隊長表達他的誠意。
於衛和隊長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隊長隨口說了句:“終於走了!”
聽了隊長的話,於衛自嘲地笑了一下,沒想到這個笑被隊長發現,他理直氣壯地說到:“咋了?我說的有錯嗎?他們要再呆下去遲早被學院知道,那可不是壞了事!這也是為你好。”
於衛笑了笑說:“這些天感謝你了,隊長!沒有你的照顧,他們也待不了這麼長時間!謝謝隊長了!”
隊長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別謝我了!要不是學院有紀律,愛呆多久就呆多久,只要你不煩,我有什麼不願意的?”
看著隊長,於衛似乎無言以對,只有笑著不住的點頭,表示認同他的話。
天氣漸漸地熱了起來,4月這是一年中武漢最好的季節,陽光明媚,雨也較少,一到星期天休息日,學員們三三兩兩地往往外跑,去享受這美好的假日。
有的去看電影,有的去逛街,有的去觀賞名勝,有的幹脆搓一頓喝上兩盅。
於衛無意中聽說學院對面的武漢歌舞劇院教授國標交誼舞,自己很感興趣,就報了名將自己的舞姿提高一下。
每週一、三、五下午晚飯後學習跳舞,每個交誼舞班將近三十個人,在歌劇院的舞蹈排練室裡練習,歌劇院有很多的像這樣的舞蹈排練室,條形木製地板,一面牆整個鑲滿了鏡子,角落裡放著一架110的鋼琴,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這些舞蹈教學樓是有些破舊了,大都是老蘇聯式的樓房4層高,每層都有舞蹈訓練室。
教舞蹈的老師,看上去好像並不是跳舞出身,用他的話說是搞舞蹈編排的老師,是歌劇院的舞編,高階職稱。
雖然,舞蹈老師個頭不高,留著長發,頭頂似乎有些禿頂,如果不是在這裡見到他,身形看上去絕對不是搞舞蹈的。
倒像是個搞創作的老頭,別說他身形並不好看,可他教起來到非常認真,也很有步驟,條理清晰,動作敏捷。
他一做示範,腳下快速移動,就顯得遊刃有餘的樣子,十次課下來,什麼倫巴,華爾茲,探戈,狐步幾個交誼舞蹈,便順利的教了下來。
如果有沒有學會的學員,免費進入下期的班,再練到熟練為止。老師教的是適合大眾跳的交誼舞蹈。
觀賞性顯然沒有比賽型選手的幅度那麼大、花樣那麼多,但就這樣在舞廳內跳上一曲,足可以技驚四座了。
前十節課學完,於衛雖然是學會了,可覺得自己不熟練,就謊稱自己還沒學會,接著又學了十節課,足足用了一個月時間,自己覺得很滿意了。
一天,週六的晚上,在歌劇院舞廳,於衛一個人買了票進去準備跳舞,在舞場燈光的映照下,眼睛掃射了整個舞廳,感到這舞廳內面積不大,可跳舞的人看上去可有品位,從他們的舞姿和他們彬彬有禮的動作,男人們想裝著所謂的紳士風度,讓於衛感到有些做作,感到渾身不自在,特別不舒服。
於衛看見這些男男女女、形形色色的跳舞的人,大都是三四十歲的人,有一種說不出的反感,感覺這幫人都是些偽君子,徒有其表而已。
其實不然,這些人比起於衛來似乎更加有涵養,可能是年齡上有差距,另外是文化的差異。
年齡上他們顯得更加沉穩,歌舞劇院的文藝工作者,說氣話來顯得都有藝術氣息。
從於衛自身來講,很喜歡文藝的,在邊城時也和邊城軍區文工團的人來往,但也沒有像現在這樣不知所措。
於衛幹脆沒有請人跳舞,只是眼睜睜地看著男男女女在舞池中翩翩起舞,好不容易打起精神,壯著膽子請自己中意的女人跳舞,被人家客氣地拒絕了。
受到了莫名的打擊,接下來的時間裡,於衛幹脆坐在椅子上再不起來,生氣也是白搭,不再去想不愉快。
既然是付了錢進來,就應該享受這每一刻,於是欣賞著音樂和那些舞伴們多姿的舞蹈。
感到樂隊奏出的樂曲是要比邊城的樂隊音質音色上強上許多,誰讓人家是專業團隊呢?
正當於衛專注地看人跳舞時,突然身旁響起了一陣魅力的聲音:“請問這椅子有人嗎?”
於衛下意識地轉過了頭,看見身旁站立著一位氣質高雅的女士,長發盤頭,文靜美麗,身材高挑,身著一身淺綠色的長長的連衣裙。
看不出這是什麼料子做的,但看上去很垂,很有質感,顯得這位女士落落大方、氣質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