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隊長更加喜笑顏開,高興的合不攏嘴,一個勁地嘴裡不停地說著:“好!好!太棒了!”
好像他沉悶已久的心情得到了釋然,感覺到海闊天空了!
第二天正好是個星期天,昨天下午取得冠軍後,足球隊的隊員們熱情高漲地約好星期天中午到外面下館子,慶祝入校以來的第一個冠軍。
十幾個人在武漢中山路“老通城”二樓,湊齊了兩個圓桌,並邀請了蔣海隊長一起慶祝。
因為大家都是採取的湊份子形式自己掏錢,都非常自願,顯得既開心又活潑,要了四瓶“白雲邊”。
“老通城”是武漢著名的老字號美食,其中的“豆皮”是美味絕倫,當然老通城的炒菜也是名不虛傳。
隊員們在津津有味地品嘗著每一道菜,對每道菜都細細品味,褒獎有加,尤其對“三鮮豆皮”更是贊不絕口。
一邊品嘗著美食帶來的味覺,一邊高興地高談闊論,說到昨天的奪冠,還是意猶未盡。
蔣隊長舉起手中的酒杯,起身表示對所有隊員得感謝,他說:“昨天的勝利,讓我腰桿又直起來了,讓我也讓我們隊揚眉吐氣了!希望今後大家再接再厲,再創佳績!徹底讓我們二隊翻身!”
隊員們舉杯共飲,一片歡樂祥和的氣氛!
連日的秋雨過後,迎來了久違的晴天,因為是老式蘇聯式建築,地板都是木質地板,宿舍裡不時散出發黴的氣味。
生活在南方的同志們告訴生活在北方的同志們一些生活小常識。比如:讓大家翻開褥子下面的棕墊子,看看床板有沒有潮濕,如有潮濕就要在天晴的時候把床板拿出去晾曬。
“真他媽的難受!”於衛忍不住獨自罵到,當自己掀開棕墊子的那一刻,看見脊背的位置,一片潮濕,怪不得最近睡覺被窩怎麼都捂不熱。
顧不了那麼多,趕緊把床板和同學一起抬了出去晾曬。住在二樓上的學員們要好得多,二樓沒有一樓潮濕,床板自然也不會潮濕。
潮濕、陰氣十足,讓於衛感到渾身不舒服,對這裡的氣候難以忍受,實在是煩透了!
但有一種景色,卻讓他在觀察中變得寧靜。
秋雨過後,氣溫降得很快,校門外馬路兩旁粗壯茂密的法國梧桐樹上的葉子,漸漸發黃掉落,樹上結出的球狀果實,不時的炸開。
果實之中那淡黃色毛狀的種子,飄飄灑灑地在空中飛舞,看上去是那麼慵懶的飄動,微風吹拂,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漫天飛舞。
好像是迫不及待地破殼出生之後,領略欣賞這世間的一切,不想那麼過早的飄落。
飛久了感覺有些倦意,倦意的花飛舞,於衛的心也隨之飄動。
忽然,想起了邊城的初夏,不同於武漢秋天的一種景色,同樣是是倦花飛舞,同樣是飄飄灑灑,懶洋洋地飄動著。
那是北方白楊樹,在北方的大地上到處可見,著名作家矛盾的《白羊禮贊》成功地塑造了這個藝術形象。
白楊樹的果實在春天長成,一串串綠色的果實,成熟後炸開,飄出白色的花絮,慢慢地、悠揚地四處飄蕩。
於衛將它稱之為“倦花”,倦花飛舞,飄落到哪裡,就在那裡生根發芽,完全是自然的飄蕩,自由自在的飛揚。
“飛花倦客歸,歸客倦花飛!”這句經典的少數民族詩句,將於衛此時的心境表露無遺。
的確,有些想家了!
想起了在邊城的歲月,父母、兄弟姐妹,他們身體好嗎?生活工作順利嗎?姐姐於紅的小寶寶,是否會說話了?於兵在部隊怎樣一切還好吧?
朋友們是否還好,我不在的日子裡,都玩些啥呢?夏江、郭浪是否還經常跳舞?是否還經常繞丫頭子?
華麗麗這丫頭子現在也不知怎樣?是否和她男朋友在一起?兩人的關系怎樣了?
這一切的思念,讓於衛在學習之餘,拿起筆,奮筆疾書,一封封信件,隨著綠色的信使飛馳到想念著的人的眼前。
當收到他們的來信已經是兩個星期後的事了。
兩星期後的一個星期一,中午吃完飯,班長黃英傑從通訊員顧獻那裡拿回了班裡的所有人的信件。
於衛收到了四封信件,樂呵呵地看著信封,一封信的信封上寫著公正“魏子體”,一看即知是父親於忠誠回的信。
第二封是牛皮信封,下面有部隊編號的落款,字寫得很隨意,也不怎麼好看,根據部隊編號,於衛知道這封信是夏江回的信。
第三封信,字型纖細,楷書的行文,落落大方,信封的落款是科研所。就知道了這封信是華麗麗回的信。
第三封信,是郭浪回的,郭浪那難看的字,於衛是一輩子也忘不了,沒有字型,也沒有筆鋒,讓人看了就犯惡心。
於衛回了宿舍,將信件一封封拆開來看,父親的信中除了讓自己注意身體的話,大都是鼓勵和激勵的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