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青的樣子,於衛看在眼裡,恨在心上,心想:別欺負打我頭上,老子可不怕你!
最終有一天,矛盾發生了。
星期三,晚上是自由活動,可以看電視的,俱樂部內聚集著男男女女二十來人,正在大家興高采烈地看電視時,突然間,俱樂部的門“哐!”的一聲被一腳踹開,肖青沖了進來,沖著大家嚷嚷到:“趕緊回去睡覺,還看什麼看?”
他這種飛揚跋扈的樣子,讓大家很反感,但是大家都忍氣吞聲的敢怒不敢言,搬起凳子離開了。
於衛坐的凳子正好是俱樂部的大凳子,為了先讓大家出去,自己將凳子放到指定位置,就準備最後離開。
見到大家有些磨蹭,肖青大罵了起來:“媽的的,你們這些痞子子,趕緊滾!再磨蹭小心點!”
於衛怒氣沖頭實在是忍不下去,回了一句:“囂張什麼?他媽的狗叫什麼,是什麼東西!”
這句話雖然聲音不大,卻被肖青聽見,而且是明明白白,沖上來將於衛拉住。此時,俱樂部的人都已走完,只剩他兩人。
兩人面對面,肖青這是第一次在四隊被別人頂撞,氣不打一處來。他用食指指著於衛的鼻子,橫眉瞪眼、狠惡地罵到:“你這個痞子子,我把你,哎!”準備掄起拳頭到於衛的眼前,沒有打下去,而是推了一把。
將於衛推後了幾步,然後又沖上來指著於衛惡狠狠地說:“賣勾子的痞子!哎!我打死你呢!”
於衛氣憤下一把打掉指向自己的手,毫不客氣地對他說:“手再不指,聽到沒有?”
肖青被這一舉動徹底激怒了,沖上來再次用手指著於衛氣急敗壞地說到:“你這個痞子,敢打我的手?賣勾子的我真想一疙瘩子打死你!”
於衛又看他手指頭又指向自己,回嘴到:“把指頭拿掉,你打一個試試?球娃娃!”
肖青又一把推向於衛,於衛沒等他推到,順勢向後退了幾步,待他還沒沖上來之時,掄起手裡提的凳子向肖青頭上砸去。
“噴!”的一聲,大凳子狠狠地砸在了小青頭上,這突如其來的一擊,將肖青嚇到了,為了躲避,他抱頭蹲在了地下。
見肖青抱頭蹲在地上,於衛本來想乘勝追擊,再給他來一下的,心裡一犯嘀咕:自己在隊中的情況不是太好,再別惹事了!
轉念迅速離開了俱樂部回到宿舍。
肖青那受過這樣的屈辱,十幾分鐘後熄準備燈號響起,他又沖到了於衛班裡面對著於衛說到:“走外面打走?這個屁娃娃!敢不敢?”
在肖青的語言刺激下,於衛心想:有什麼不敢?於是跟著肖青身後出了宿舍,兩人來到了隊門口正對著的菜地裡。
菜地離隊門口幾十米遠,比較偏僻不容易發現,秋天菜地種的菜都已被採摘完畢,留下的都是枯黃的莖葉趴在地上。
兩人選擇了稍微平坦的一塊地方,相隔兩三米麵對面地對持著。
論體格於衛要比肖青瘦小些,看上去肖青的架勢,也是在社會上經常打架的主,此刻的他緊盯著於衛,也絲毫不敢懈怠。
“你不是約出來打嗎?動手啊!”於衛盯著肖青挑釁地說。
“打就打!”肖青邊說著,邊使一個直拳打了過來。
於衛躲過了肖青沖著自己面門打過來伶俐的一拳“掏心拳”,沒等肖青收回,於衛左手扣住了肖青的手腕,順勢拉了一下,靈巧地轉過身,右手同時抓住了肖青打拳的胳膊,兩手用力往前一拽,感到肖青貼到了自己的後背上,然後躬身向前,使出一招“背麻袋”,想把肖青撂倒在地上。
於衛想法不錯、動作也很利索,可以說是一氣呵成!但由於肖青體格健壯,於衛使了兩次勁,都沒有將肖青撂倒。
肖青緩過勁來,在身後摟住了於衛的腰,要將於衛絆倒,於衛極力想掙脫,怎麼也掙脫不了,肖青已死死地抱住了他。
於衛心想:“這下完了,出來打自己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就在分神的剎那,於衛面朝地被撂倒,肖青騎在了身上,左右手掄拳就打,於衛雙手抱住了頭,任憑肖青打。
肖青得勢不饒人,邊打邊罵:“你這個痞子子,還跟我打呢?打死你這個賣勾子的!”
雨點般的拳頭落在了於衛抱著頭的雙手上,一陣之後於衛感到拳頭的力量輕了下來,頻率也稀疏了。
肖青騎在於衛身上,打累了,不停地喘氣,於衛見機想翻過身來,肖青猜透了他的意圖,使勁壓著於衛,又一頓暴拳,於衛雙手捂頭,再一次經受了暴虐。
“你他媽服不服?”肖青囂張地說,於衛沒有回答,心裡一直盤算著怎樣脫離肖青的欺壓,百般努力無果後,心想:就認個慫吧!反正肖青在隊裡沒人敢惹,自己再怎麼說也同他打了一架,在同學們跟前不丟人。
這時,大隊廣播站的音樂響起,還有十分鐘就熄燈了,肖青也不想戀戰,再一次地吼到:“說,服不服?”
“服,服了!”於衛認慫了,這是有生以來的第一次認慫,從身體因素講,的確打不過肖青。
但這一次打架,也使得肖青的囂張氣焰有所收斂,知道了隊裡的男學員對他不滿的很多,害怕激起公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