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程聽了於衛的話,頓時有了精神,說到:“對!他媽的,二區隊不仁我就不義,誰怕誰!走!”說完開門出去了,有一種英雄就義的架勢。
班裡幾個人焦急地等待,十分鐘過去,感覺是那麼漫長,好像度日如年一般。呂程回來了,夏江急切的問到:“驢子咋樣?”“驢子”是夏江給呂程起的綽號。不過當著面叫他外號,他是極其的不高興地回嘴說:“你媽才是驢子!叫誰呢?”
夏江趕緊說笑:“哦!呂程,老呂!咋樣?”
呂程還沒緩過來勁,“沒啥!就說了咱們幾個吃飯去了!”接著說:“於衛該你了!”
於衛一下緊張起來,但看著呂程回來的表情,感覺沒那麼嚴重,隨口說:“啊!輪到我了?咋跟上刑場一樣?媽的的!”說完開門出去直奔隊部。
喊了聲“報告!”聽到門內隊長說了聲:“進來!”於衛推門進了隊部。
隊長平靜的坐在桌前,手裡在看著本《紀律條令》翻著看,並沒有急於說話。
於衛立正站在他面前,見隊長沒有搭理他,突然感到空氣凝固,不免感到渾身發冷,有些瑟瑟發抖。
“怎麼了?”隊長問,“有點感冒!”於衛搪塞到,“感冒了還出去喝酒?”隊長突然嚴厲起來。
“沒喝酒!”於衛回答。
於衛在出門前嚼了一個泡泡糖,到了隊門口吐掉了,喝的酒少,幾乎聞不出來,所以敢這麼說。
“沒喝酒?私自不假外出,很嚴重!說吧!還有誰?”隊長恐嚇到。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於衛回答,
“我知道歸我知道,現在問你呢?”隊長發怒。
沉默,一直沉默。
此時,於衛的思緒非常混亂,不知道怎麼說,也不知道先前呂程那家夥怎麼說的,是不是全供出來了?但從隊長的態度看,明顯的知道了一班的四個人不請假出去吃飯。
橫豎想不出來,想的真有點不耐煩了。第六感告訴他,“驢子”什麼都招了。
於衛一時來氣:他媽的,愛怎樣就怎樣吧!反正已經這樣了,幹脆。
隊長等了一會兒,見於衛若無其事的沒有反應,又說:“你們才來了一個多月,就違反紀律不假外出,後果嚴重,你說吧!怎樣處理你?”
於衛嘴硬地回答到:“怎樣處理都行,看著辦吧!”
“那好,怎樣處理都行,這可是你說的!”隊長怒氣迸發。
“二區隊不是也有人出去嗎?你怎麼不處理?”於衛回嘴。
“二區隊關你屁事?就說你的事!”隊長火冒三丈。
“怎麼處理都行!”於衛強硬地回答。
“滾!滾出去!”隊長怒不可遏地罵到。
於衛頭也不回地沖出了隊部。當走到哨兵桌前也不知哪兒冒出一個人來,嚇了一跳。
定眼一看是辛遠,他正在站哨,貼近身子對於衛發狠說到:“有沒有我的事?要是你說的我,你小心點!”於衛沒搭理他,一把推開了他。
隨口說到:“滾你媽的!關你屁事!”便走進了班裡。
辛遠被他們班的人起了一個綽號“老道!”是針對他平常咋咋呼呼、盛氣淩人“牛逼”樣子起的,倒是挺般配他。
於衛的這句話給辛遠傳遞了資訊,跟他沒關系,最多是一班的事。
見到於衛進了班裡,其他幾人都迫不及待地關心事情的發展。於衛便將自己在隊部的情況給他們說了。見隊長沒有繼續叫人,楊新立和夏江暫時舒了口氣。
不一會兒,站崗的辛遠推門進來對夏江說:“隊長叫你!”夏江立即緊張起來。極不情願地走出門。
等到夏江回來,又通知楊新立去隊部,這樣四個人都光顧了隊部一趟。
晚點名在四隊俱樂部裡進行,隊長用十分嚴厲的語氣說:“今天晚飯後,我們有四位學員不假外出,到外面吃吃喝喝,嚴重違反了紀律,隊裡要嚴肅處理。希望你們以他們為戒,不要做出格的事情!”
隊點名完畢後,“劉黑皮”區隊長叫他們四人留下,用手指指點點幾人,批評的言辭舒緩了許多,“你們那……跟我請個假嗎?或許就沒事了?”
於衛心想:放屁!難道給你請假就能請上?別他媽貓哭耗子假慈悲了!
楊新立多事的問了一句:“真的假的啊?”
“屁話!難道我還騙你們不成?請了假最起碼有個說法啊?這下可好把我也連累了,回去好好反省吧!等待處理!”區隊長抄著他那hb腔的口音說到,然後,揹著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