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低嘶著聲音,壓制著心頭的怒火。
“牛奶你沒喝?”
得到的,卻是叢剛這句風輕雲淡的詢問。他朝廢紙簍瞄了一眼,微微擰了一下眉宇。
“誰借你的狗膽,敢這麼肆無忌憚的給老子下一藥的?”
封行朗滿染著慍怒責問。
“你那麼矯情……要是不下一藥,我擔心你會咬我!”
叢剛一邊說著讓封行朗聽著怒意橫生的話,卻一邊能細緻的給他做最後的包紮。
“其實,你並不比狗好摸多少!”
這話,讓封行朗徹底手癢了。
反手一記耳光,打來的速度很快;但面對的物件不同,所呈現的效果也不同。
叢剛技高一籌的避讓開了封行朗打來的耳光;
巴掌落空,用力過猛的封行朗上半身差點兒傾出大班椅。
叢剛還是伸手擋攔了一下。
本想評說封行朗越來越娘們兒的,但鑑於封行朗如此炸毛獸的精神狀態,叢剛還是忍住了。
“有種的你別躲啊!”
穩住重心的封行朗朝叢剛投來鄙夷的目光。
“你當我像嚴邦一樣傻啊!他是受虐狂,可我不是!”
叢剛開始有條不紊的收拾醫藥箱。
“你為什麼非要置嚴邦於死地?”
封行朗眯起玄寒的眸子,厲聲問道。
“嚴邦?”叢剛淡哼一聲,“他只是你親爹河屯護犢子下的犧牲品!跟我沒關係!”
微頓,他輕聲淺嘆:“我只是將接下來的幾個月,或是幾年、十幾年內所隱匿的矛盾衝突提前預演了一下而已!”
叢剛的回答甚是深邃。但完全在封行朗能夠領會的範疇之內。
“叢剛,你它媽究竟想幹什麼?”封行朗再聲厲問。
“我想幹什麼,其實你封行朗是知道的!”
叢剛將醫藥箱合上,抬眸凝視著封行朗的眼底。
很平靜,亦很淡定。
封行朗最討厭看到叢剛這一副看似能讀心似的淡然目光。
感覺自己在叢剛面前完全是個沒有庇護,且無衣遮體的赤身之人!
“我沒你這麼聰明!所以我不懂!我想聽你親口跟我說!”
見叢剛默不吭聲,封行朗嘶聲質問,“你告訴我:什麼叫提前預演?你裝神弄鬼的綁架我兒子,害我掉下峽谷差點兒連命都送了……這就是你所謂的提前預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