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晚上,他都在與我肢體糾纏,顛鸞倒鳳。
我們店裡的小姐,招待客人一般是按鍾來的。時間最長的,也很少超過兩個小時。
畢竟男人嘛,都是貪心的,在一個小姐的身上耗費那麼多的時間和金錢,都會覺得不值。
包一個小姐一晚上,足夠請好幾個膚白貌美的一起刷好幾個小時了。
所以我這一晚,儘管於我而言是迫於無奈的不得已,可是卻也足夠讓其他的小姐羨慕不已了。
在加上張哥離開的時候,當著眾人的面給我塞了不少張毛爺爺,小姐妹眼裡羨慕的神色就更濃了。
“哼!不就招待了這一個有錢的主兒嗎有什麼可瑟的。”
原本拿到錢的我,喜笑顏開,畢竟多攢些錢就可以早些離開趙武的魔爪。
但是聽到這句話,我的笑容漸漸消失了。扭頭看了一眼,說這話的正是我的宿敵,米可兒。
她翹著蘭花指,手中捏著根菸,在菸圈散去後,我看到了她眼中鄙夷的神情。
“那也比某些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來的好!”我反唇相譏,畢竟誰也不是吃素長大的。
米可兒被我氣的狠了,恨恨的看了我一眼,便轉身離去。而她走之前的眼神,竟隱隱讓我有了膽顫心驚的感受。
只是此刻我的心思全在趙武身上,想著這麼逃離他。卻沒想到由於這麼小小的忽略,竟然會讓自己吃如此大的悶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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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將將擦黑,出來遛彎的人便多了起來。我把玩著自己脖子上的翡翠墜子,在我們這個小城鎮,翡翠算得上是個稀罕物件兒。
趙武上次在我這裡得了樂趣,隔天就派人送來了這個,說是我戴著這個好看。碧綠通透的色澤,一看就價值不菲,讓一眾小姐眼饞了許久。
被眾人環繞的我,也是第一次品嚐到了被人豔羨的滋味。這錢和禮物來的容易,要知道這年頭做些別的,掙錢都極為困難。
從前的我和胡珂那麼努力,卻連吃頓飽飯都不能。小時候和阿彩在一起,由於王根富的爛賭,所以我的家境也極其不好。甚至於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有的時候,要靠著隔壁寡|婦的接濟才能活下去。
學校的老師都是看菜下碟的,我一身破爛,又有著那樣的父母,自然是什麼累活髒活都讓我幹,時間久了,便越來越沒有同學願意與我接近。
在那個內心極其敏感脆弱的年紀,我不知道偷偷哭過多少回。因為我的家境,因為我與整潔寬敞的教室格格不入。
那時的我,沒有任何一個人勸解和安慰。有的只是那些充滿惡意的問話。
“你媽是阿彩吧?”
“嘿,方露瑤,讓我弄一下,我給你兩塊錢怎麼樣?”
“你長大了也要做婊|子吧!”
當時的我,少不更事。聽到這樣的問話,整個人都會憤怒起來,就如同是,炸了毛的小獅子。而我的全身都會繃的緊緊的,逮著機會就朝著那些小王八蛋踹去。
而有一種情況,我會和人拼命,那就是他們侮辱阿彩的時候。學校裡的男生,會以各種汙穢的言辭來辱罵我和阿彩。
說我的時候,我尚且能忍。可阿彩,是我的母親,我的血管裡流淌著的,是她的血液。這樣的汙衊和嘲諷,讓我實在忍受不下去。
由於男女體力實在太過懸殊,所以我更本鬥不過那些男生。每每和他們拼命的時候,反而會把自己折騰的遍體凌傷。日積月累下來,我的心裡積聚了濃厚的怨氣,而這種巨大的憤懣裡,又夾雜著極度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