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先出去。”
待在這裡也只會更加嚴重,另外陣營的人只有六個人,除去靠坐在囚籠的邊壁的人,秦藍開了門,讓小隊的人將地面上趴伏的人都扶起來。
一樓大廳的狀況如何,秦藍還不得而知,三層有空氣迷霧,自然是不能待,是以,秦藍讓他們直接上了地下二層。
趴伏在地上有氣無力的人盡數被小隊的人帶著出了牢籠,唯有那靠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秦藍正想叫剩下的兩人上去扶他的時候,卻見那一隻低垂著頭的人抬起了臉,濃眉大眼,面板細白,睫毛卷翹地長,五官精緻,宛若翩翩少年。
男人長著一張娃娃臉,看起來十分年輕,秦藍一時也猜測不出來人有多大,只是此刻那張細白精緻的臉上汗珠遍佈,嘴唇蒼白,顯然是傷的有些發狠了,一隻手捂著肚子,朝著秦藍扯了扯嘴角,“多......多謝。”
氣若游絲,好在靜謐的環境之下,還是聽得清的。
男人另外一隻手撐地,艱難地爬起來,拒絕了那兩人的幫忙,秦藍這才意識到,他的這一句道謝是謝謝她救了他的隊友。
寒暄的話不多說,秦藍看了兩眼人,瞧見人還能站得住,還能走動路的時候,也沒再管,只是安排小隊的兩人伴在他的左右,一有什麼問題都還能護得住他。
男人的尊嚴有時候她是不明白,但也會選擇尊重。
小隊的人聽說了她是東方基地派來救他們的人之後,感動得熱淚盈眶,無論秦藍說了什麼,都照聽不誤。
秦藍帶著人到了電梯門口,又是一手消音的木倉打掉了攝像頭,將傷員盡數帶上了電梯,順利到達了地下二層。
好在地下二層沒有安排喪屍,都是喪屍王們的娛樂裝置。
加上沒了壓制異能的迷霧,小隊的人除了有些飢餓之外,並沒有其他不適的感受。
秦藍又帶著他們搜刮了地下二層,找了些食物出來填報了肚子,這才留下四人,兩人守著電梯口和消防梯口,兩人守著傷員。
秦藍帶著三人直接上去一層,找封桁他們,救人的這一趟功夫,這麼大的動靜早就應該驚動喪屍王們了才是,可不但沒有兵力從上面下來,就是除了守著囚籠被滅了的飛行異獸之外,再沒一個喪屍的影兒。
這番情景只能說明,要麼喪屍王將所有的兵力都留在一層對付封桁他們了,要麼就是無暇顧及監控,還未察覺他們這邊發生的事情。
第二種顯然不可能,那就是隻有第一種了。
這一回秦藍帶著人不再坐電梯,直接就踩踏著消防梯上去。
從剔透的水晶樓梯繞出來,場面果然和她想的第一種情景一樣。
三位喪屍王浩浩蕩蕩後面站著一堆喪屍大軍,而封桁帶著九個人的小隊與他們對峙站在了對立面,地上已經趴伏著幾具喪屍的屍體,腦漿迸裂,糊了一地,看起來十分噁心,空氣裡還瀰漫著惡臭的氣味,雙方的表情卻是一變未變。
幾人發出的響動驚醒了對峙的人,男人深邃的目光順著聲音的發源處看了過來,秦藍再想躲避已經是躲不及了,硬生生和男人的目光對了個正著,距離不算遠,也不算近,可秦藍有些讀不懂男人眸中的情緒,複雜地雜糅了很多東西,幾乎是將男人滿心的情緒全都懟在了眼睛裡,秦藍咋一看,心裡還有些發憷。
可容不得她退縮。
她帶著人一步一步,步伐從容不迫,貓尾在身後一甩一甩,朝著男人走了過去。
空氣裡驀地傳來一聲輕笑,有子彈攀附著空氣的力道朝著秦藍一行人襲了過來,秦藍腳步頓住,抬眼,對著疾馳而來的子彈,還未做出應對的動作,就見一道極亮的光直接貫穿了那顆子彈,瞬間就化成了粉末,那是紙末。
秦藍微微側頭,就見這別墅的主人那喪屍王輕笑著,眼裡都是詭譎的光芒,身邊的那一位妖嬈扭著腰肢的女人手裡正持著一把木倉,素白的素描線,那白紙木倉口還冒著煙兒,顯然方才的那一木倉是她開出來的。
稚嫩些的臉龐上的那一雙眼睛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邊,青白的臉上嘴唇是微微發紫的紅,他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是我低估了你,本以為......”
他後面那句話沒能說完整,有紫色的雷光一閃而過,朝著他直直劈了過來,男人急急後退了一步,原先站著的地方已經是冒了煙,雷電電過的地面都是囂張又肆意的裂痕,有些張牙舞爪的狠意。
別墅的喪屍王主人顯然沒有料到封桁的這一番攻擊,差點被電到的心情驚怒又充滿了詭異的興奮之意,在男人的臉上硬生生扯成詭異的弧度。
秦藍還未來得及看得仔細,就聽得另外一道低沉的嗓音從她的身後想起,“過來。”
淡淡的不容反抗的語調。
秦藍回頭,對上的是封桁看似波瀾不驚的雙眸和他身後表情各異的軍士們。
想也知道,他們已經猜出了她的身份。
秦藍重新邁開步伐,朝著封桁走去,越是靠近一步,她的心情就越發忐忑,表情不自覺地就帶了些小心翼翼,與她不同的是,她身後跟著的三人也面色各異,在這裡見到自家的頭兒那種欣喜的心情,沒有被拋棄的開心的心情自然是不必說,但此刻他們的腦子裡全然換上了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貓系異能的女孩和自家頭兒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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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頭兒那張揚霸道的佔有慾他們還從來都沒有見過,就是在秦小姐的身上,頭兒都沒有這種彷彿只能把人藏起來的心思,更別說如今這些情緒已經是擺在了明面上了,那一雙幾乎要將前面纖細的身影盯進了自己的心裡的眼睛,氣場全開,看著都令人心生冷意。
沒幾步路,秦藍走著卻覺得這世間過的像是一個世紀那麼漫長,那麼煎熬。
距離男人一步之遙的時候,男人的左手先是探了過來,直接輕巧地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攥住了她的手腕兒,有些生疼,秦藍微微蹙了蹙眉,男人手上的勁道才鬆了些。
耳邊是有些咬牙切齒的話,“秦、藍小姐是嗎?”
一條又細又長黑色貓尾,一雙黑色內裡帶粉的貓耳,除了那一雙藍瞳,跟前段時間帶回來的兩個女人描述的那個“秦藍”的長相一字不差,腰上兩把手木倉,腿上藏著匕首套,一身緊身黑色皮衣。
這麼神秘的一個女人,怪不得他們之前在原先的那個地方翻了一個底朝天都找不著,原來人一直在他們的身邊,況且這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