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說謊。”秦億睨了他一眼。
“......”
“然後呢,我這個先天百年靈體的能源體在遲晚的手裡,她直接抽我的能源不就好了嗎?為什麼還要挾持我威脅溫韞?”
“問題是她不知道。”
“......”這都行?
“遲晚並不知道您是先天百年靈體,先天百年靈體這種稀有的能源體幾乎是存在傳說裡,根本就沒出現過,遲晚就篤定這個世間沒有,當初克拉帝星通緝原主母女有一個緣由,現在有兩個緣由,第一是怕原主的母親篡位,第二是想將您們押回來以備於她能源枯竭的時候抽取您們的能源補充壽命。而現在她發現您是溫韞的軟肋,而她又想得到溫韞的能源體,自然是......您懂得。”
“......”也是,這麼穩賺不賠的買賣,不做白不做。
秦億正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緊閉的金屬門似乎被人開啟了,高跟鞋敲擊在金屬地面上的聲音,直擊她的耳膜,意識牽扯回來,還未等她睜開眼睛。
“既然醒了,就不要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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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漠的帶了些冷意的女聲,宛若管理殺生大權的上位者,響在了耳旁。
睜開眼,眼珠子一轉,就和不遠處坐在椅子上的那一雙陰鷙的眼睛對上了。
如果說路拉拉的美還帶了幾分嫻靜的話,那麼這幾分嫻靜是遺傳了她的母親遲晚,頭戴銀白色皇冠的女王,面容端正嫻靜,看起來就像是落落大方的世家女子,只是如果那面容不是帶了些不甘的恨意,還有那一雙陰鷙的眼睛看起來沒那麼陰沉的話,秦億都只覺得眼前人是溫柔的。
可惜的是,遲晚眼底裡的恨意和麵容的扭曲生生地掐斷了她面容上的嫻靜。
秦億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和原主的母親秦雙月也沒什麼感情,但是她卻能理解,這鳩佔鵲巢的人為何這般趕盡殺絕,無非是掠奪者以為這個世界的人都跟他們一樣,都是,掠奪者。
他們也明白,搶來的東西不費力經營和守護是會失去的。
掠奪者殘忍嗜殺,秦億抿了抿唇,面上露出了幾分脆弱,軟著聲音,將一朵嬌花表現得淋漓盡致,“你是誰?”
像是很滿意她的反應,遲晚微微笑開,嘴角咧出最完美的弧度,眼裡卻是一片黑暗,“你不認識我?很好。”遲晚交換了兩條交疊的腿,笑吟吟地看著躺在金屬床上俏麗的女子,眉眼都是陰鷙,“你看你被藏得多好,你不知曉我的存在,不知曉你母親甚至你外祖父和我們之間的恩怨,就像是活在糖罐裡的孩子,安穩幸福。可是......”
女人眯著眼睛,一寸寸的目光從秦億的身上過,彷彿是要將她釘在自己的眼裡,“我的女兒患了家族遺傳的病毒,就連我都是無法倖免於難。而你,和你的母親,卻是健康快樂地活著,照樣深受別人的歡迎,男人的矚目......我們永遠活在你們的光環之下,你說,何德何能?”
秦億抿了抿唇,沒有出聲。
遲晚眼底的情緒明明滅滅,靜靜等了會兒,輕笑了聲,似乎是也不指望她能說些什麼,嘴角的弧度守住,面無表情,“我是你的小姨,秦億。準確來說是堂姨。”
秦億沒有搭她的話,顫了顫眼睫,看起來更是嬌弱了,“小姨,您抓了我,是想讓我幹嘛呢?我什麼都沒有,我母親死了,我父親也不在了,他們都喪生在了那場實驗事故里,我不明白您說的我們幸福快樂,到底是哪一個層面上的幸福快樂?”
“哪一個層面上的幸福快樂?”遲晚眯了眯眼睛,從椅子上起來,緩緩走到了秦億的面前,修長的指節伸出來,一寸寸從秦億的臉頰邊過,“你這張臉真好看,像你媽媽啊。”
指尖帶來的癢意讓秦億不禁蹙了蹙眉,卻是沒有吭聲。
“可是,”女人的話鋒一轉,指尖恰好在臉頰邊緣停住,尖銳的指甲輕輕劃過,秦億的臉更癢了。
“就是因為你這張臉,溫韞才會喜歡你,我女兒花了多少心血接近他,這五年來,討好得近乎卑微,都得不到一個青眼,而你就跟他的眼珠子一樣,就像是當年你媽媽和我,小時候,明明我們都是遲家的千金,憑什麼就因為你媽媽長得好看些,就要受到所有人的矚目,而我就得活在你媽媽的光環之下,憑什麼?!”
秦億深吸了口氣,“你女兒近乎討好多年?”她笑了,不再裝柔弱,眉目入冰,目光灼灼,“當年,你女兒策劃了的那一場戰爭要置我於死地,我看你不會是不知情吧?在你女兒動手的時候,她想過月芒星上的居民嗎?或者又想過我們這些同窗嗎?!”
遲晚沒立刻接話,饒有興趣地看了躺在冰冷的金屬臺上的女孩兒一眼,“不裝了?你倒是一個聰明的孩子,居然連我們幾年前的佈局都知道。不過,為了達到一件事的目的,學不會不折手段就不會是我遲晚的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