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完這句話就拍拍屁股直接走人,徒留比赫拉在原地和她大眼瞪小眼。女人的嫉妒心就是嚴重,若是那位隨侍的目光有實質性的話,秦億覺著自己都能被戳穿。
幸好不是。
哈德爾斯走了,秦億也不想和這位隨侍相處,轉而頭也不回地進了大殿,這個她未來即將要住上一段時間的地方,方才來的時候急著出門把那燙手山芋扔了,沒來得及好好看看這大殿,現在不但燙手山芋沒扔成,反倒惹了兩個高位風險人物,實在失策。
好在哈德爾斯這般說了,那比赫拉自是高傲無比,等秦億再轉身的時候,門口乾乾淨淨,仿若從來沒出現過人。
秦億便不管那殿外了,直接走走看看,端看起了這座大殿起來,兩位被神主賜予過來的神侍本來是心裡不大服氣她的,沒想到經過這麼骷髏的事件,那兩人倒是一臉忠心耿耿地跟在了秦億的身後,陪著她看起了這大殿。
這座殿堂說寬敞也算寬敞,但書架都堆滿了整座大殿,只留了幾間不大的內室,在這內室中間其中最大的那一間佈置得......
秦億眯了眯眼,竟然發現這其中最大的一間佈置得更像月神塞涅娃的寢殿,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但赫爾黛的記憶裡月神的寢殿還記憶猶新,幾乎一看就能瞧出來了,這般手筆自然不會是那比赫拉,恐怕連烏迪爾都不知道男人傾慕月神塞涅娃,別說比赫拉了。
哈德爾斯掩藏心思比之前的小世界的那幾位過之無不及,乖戾囂張,當真是行走的六月天,一會兒高高興興的,一會兒陰沉,被坑都不知道。
轉出內室,在眾多的書架面前擺著幾張書案,這書案上頭的東西一應俱全。
怕是那書架上的書也不會是普通的東西。
秦億隨意挑起一本翻了翻,發現竟是人界的那些凡人的命格一生的經歷,不同的人不同的命格,不同的一生際遇。
幾乎是那一瞬間,秦億想起了這個世界的閻羅殿裡的這些“藏書”的設定。
如果說閻羅殿是管理魂魄的,不如說是統領幽冥界的,而人界的那些魂魄昇天之後不需要所謂的黑白無常之類的是勾魂,而是直接飛回閻羅殿的冊子裡,等待命官批命安命,如果待上一段時間沒得到批命的指示,就會自動尋找合適的機會輪迴,然而沒有掌司命官,這後面的步驟自然是給一些藏有居心叵測的魂魄或者在幽冥界的幽靈有機可趁,魂魄安錯命,人界發生錯亂,暴徒之類的事情產生。
這便是閻羅殿殿主之責,難怪烏迪爾一直說人界動盪不安,暴徒遍地,想以此來定男人的罪,可實際上男人根本就不屑於做這些事情,不善管理就是如此,也根本沒有畏懼別人說什麼了。
魂魄安錯命會在這些命冊出現不合時宜的紅點,將錯了的魂魄改名歸位,這便是秦億整個掌司的職責。
找了幾本命冊翻了翻,秦億幾乎都能在上頭找著錯處,看來這錯誤的事情發生的還不少,是一件頭疼的事情。
秦億將本子先是放了回去,再尋尋逛逛,兩名神侍見她在看命冊,覺得沒什麼好跟隨的就在外圍等著,這恰好就方便了她。
繞過幾輪書閣上的書架,秦億終於找到了一處暗格,書架上的格子那麼多,總有一些地方能藏東西的,外邊已經找不到地方放這個東西了,秦億尋思著大殿裡頭或許有可以安置的地方,沒想到還真的給她找著了。
抽開那一個空蕩蕩的格子,秦億將卷軸小心翼翼地放了進去,又拿書冊遮掩上,才放心地拍了拍手。
從那些沖沖疊疊的書架裡出來的時候,秦億的懷中已經報了好幾本命冊,神侍見到她這般模樣,微愣,“赫爾黛大人,您這是做什麼?”
“整理命冊,安魂批命。”
整理命冊的這件事情並非簡單,秦億生怕自己錯過了時辰,就叫一個神侍時刻在殿外眺望一下,注意一下那幽冥界中央的大笨鐘,等到指標指到十一的字眼的時候,便是秦億開始出門的時候。
然而不等神侍準時提醒,比赫拉卻是找上門來了。
“赫爾黛大人,您該出發了。”
比赫拉麵無表情地站在殿門口,身後還跟著幾名斗篷骷髏,印著外邊的黑,有些像索命的鬼魂。
秦億回神,才知道自己不知道坐了多久,神界的天神,天生沒有自發覺得有飢餓感,吃不吃全憑愛好,也有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只不過不是為了飽腹,而是解解嘴饞。
所以就算是秦億連著幾百年沒吃東西,都不會有問題,畢竟她是燈芯所化,天生的神根。
站起身,鬆了鬆筋骨,秦億不緊不慢地踱步到了殿外去瞧,只見那指標正明晃晃地指在了十一的這個阿拉伯數字上,一分一毫,沒有誤。
這得是多準,或者說,這人不會天天盯著那口大笨鐘吧?
秦億回過頭瞥了杵在那兒依舊錶情不好看的女人一眼,這一眼,比赫拉的表情顯然更臭了。
“赫爾黛大人,在下的臉上沒有花,勞煩您不要耽誤時間,讓殿主大人等久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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