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真香!
隨著血液進了喉嚨,他的意識也漸漸清明,直至手腕的主人體力不支,軟倒在他身上的時候,他才徹底清醒了過來,血眸褪去,恢復了黑色的瞳眸,獠牙緩緩收起。
他伸手攬住女孩的身軀,只見她左手的手腕那裡明顯的兩個牙口子,還在往外冒著血珠,而人雙眼緊閉,唇色發白,面色也十分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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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怔了瞬,他才迅速抱起人,朝著那小木屋直奔而去,走出沒兩步,忽而想起什麼,折身就朝著清泉的方向走。
進了清泉的內泉,看著裡頭冒著熱氣的水,再看上頭被密密麻麻的樹枝擋住的上頭,雨水很難淋下來,男人抿了抿唇,才小心翼翼地抱著人進了池子裡。
這個泉水不但可供人洗澡,其實還是個天然的補泉,他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帶她來這裡。
他尉遲信不是不知道自己體內被種了巫師的詛咒,這種詛咒他原本以為這一生都要伴隨,甚至自己想好了提前過一個不像是一個人的生活,可能就容易接受自己以後發了瘋失了神志的樣子。
他從未想過別人來救贖,也不會奢求,在他有意識以來的世界裡,充滿了人性的醜陋,母親還健在的時候,父親就已經揹著母親跟那個僕婦卿卿我我。那時候,他還能享受母親的溫暖,可母親病逝之後,他就失去了全世界一般,僕婦被迎娶了回來,生了一個弟弟。一個天生優秀的弟弟。
醜陋的人族,噁心的人族。
他內心充滿了怨恨的種子,怨恨父親,怨恨那個繼母,怨恨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生來作為東方血族的純種血統的他卻又不容許自己低頭。
就在繼母表面是一套,背地裡是一套的日子裡過著,他已經懶得辯解,甚至於不屑辯解,看著那所謂為了自己的好的老師,實則是藉著當老師的名義和自己的弟弟鬼混,這一幕幕,對他來說,太過骯髒,不屑於觸碰。
所以被人流放囚禁到了這裡,天生的驕傲他也未曾低過頭。
他放逐自己,只不過是想著現狀的自己和以後發瘋的自己沒什麼兩樣,這樣好似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他沒想到,第三個年頭,這個名義上頭的新娘被送了過來,原本以為還是個死的,結果人活得好好的。
面板比他印象中的任何一個女孩子都要白,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無辜大眼,安靜的時候像是一個病美人一樣,看著就是那些男人口中的,惹人憐愛。
動起來的時候又奇奇怪怪的,連他都想不通。
這麼一個人族,有些脆弱的,明明眼裡看起來有些害怕,明明知道了他有兩個自己,卻偏要粉飾太平,她對他小心翼翼地,小心翼翼地討好。好似是任勞任怨的。
他以為她不過是想在他口下留一條命罷了。
原本也不屑於人血的他,自然是沒什麼興趣,任由著她蹦躂,享受著她的討好。
可他從未想過,這麼一個人族竟然是純血人種,在歷史上最為稀少的一種人種,吸血鬼的救贖,行走的血庫。
也沒想過,也居然是這麼一個人,救了他,在他發狂之際,義無反顧。
溫泉裡,女孩的黑髮漾在水面,眸子緊緊閉著,手腕已經不再流血了,尉遲信顫了顫,探了探呼吸,微弱的。
還在。
右手握的是人的肩膀,暖暖的,鬼使神差一般,他緩緩地靠了上去。
更大的溫暖。
暖得讓他有些恍惚地想起,自從她來了之後,自己做的那些夢。
這一個月來做得很是頻繁,來來去去好似夢中都是一個人,他夢見自己在追逐一個人,他夢見自己叫那個人阿姐,以及自己內心隱晦的心思,好似那個人叫曦嫿......
全然不同的世界,讓他頭一回懷疑這個世上有了吸血鬼,那是不是還有上輩子,只是這個上輩子為什麼不在他認知的領域?
完全陌生的人,陌生的服飾。
沒等他想要探尋更多,就受到了阻礙。
他低頭,手指在女孩的臉上劃過,恍惚得好似看到了他夢裡的阿姐,溫柔著的笑著的,專屬於他的阿姐......
“是你麼......”
一聲低弱的呢喃閃過,心臟卻詭異一般地瘋狂跳動起來,好似被壓制在心底裡的什麼開始慢慢復甦,男人眸子裡閃過一絲晦暗。
手從女孩的臉上收回,緩緩地落在了女孩的肩膀上,慢慢收緊,男人微微地將頭低了下來,靠在了女孩瘦削地肩胛骨上,輕輕吸了口氣,眸底的神色愈加地深,而後緩緩闔上那眼皮。
如果是的話,請不要再放手了......阿姐,我好想你。
後擁的兩人在溫泉裡的這一幕彷彿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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