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發生了什麼,祈酒懶得管,她開啟門,沒開燈,解開腳上長靴的拉鍊,隨便一甩,把鞋子甩下來,襪子踏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冰涼的感覺透過薄薄的襪子傳上來,凍得她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屋裡有暖氣,但是她不想開。
她就這麼靠著牆,身體一點一點滑下來,雙手環抱住雙膝,把頭埋在裡面,形成了一個無比孤單的姿勢。
身邊一片漆黑,月光從視窗輕柔的飄進來披在祈酒身後。
腦子裡忍不住回放著今晚喬隨跟她的對話。
他說,相信我。
他說,不可能放過她。
他說,不影響,他來做她的鎧甲。
……
祈酒捂著自己的心臟,緊緊的皺著眉頭。
跳得有點快,耳朵有點燒。
可能是她發燒了。
肉墊悄無聲息的落在房間裡的飄窗上,黑心吞了吞口水,不是很敢打擾那個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氣息的女人。
他有他的難處,不過幫著騙她這事兒是他做的不地道。
路妤光住的樓層高,而且安保設施齊全,如果他從窗戶被丟出去,沒死而又被監控拍到了的話,有點難解釋。
好在直到他悄無聲息進了自己固定的溫暖小窩,那個滿身孤寂的女人都絲毫沒有要理他的樣子。
她還是很分的清是非黑白的嘛。
都怪漆與墨。
哼。
黑心處理了一天地府事務,實在是累的不行,很快進入了夢鄉。
祈酒抬頭,懶洋洋的瞥了黑漆漆的貓窩一眼,起身去了浴室,沒多久就有熱騰騰的白色霧氣傳出來。
俗話說,有仇不報非君子。
俗話還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君子都得報仇,她就更得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