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的黑暗裡,唯有笑聲,似乎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在她耳邊。
祈酒什麼表情都沒有。
她黑火的威力自己知道,就算是有什麼裝神弄鬼的狗東西接近,也能給你燒個乾乾淨淨。
墜落了好久好久。
直到熟悉的“叮鈴鈴”的鬧鐘響起,祈酒這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一個半小時,她之前兩個小時經歷了周鵬一個內心世界還有多,如今卻感覺連薄刖內心第一個世界的邊都沒有『摸』到。
連強制手段都用不了。
面前的薄刖同樣一臉『迷』茫的看著她,微微抬頭看著她,又『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姐姐一直握著他的手。
真好。
他好喜歡姐姐呀。
他今年二十歲,還有兩年才到法定結婚年齡,姐姐,你要等我喔。
祈酒不知道的是,不僅是薄家把她的底細查得清清楚楚,薄刖也查了一遍。
從她小時候在哪個幼兒園,到長大以後在哪個專業哪個班,跟過哪個導師,多少歲開始做自己的心理諮詢室,成功率多少,每一個病人是什麼狀況,通通查了出來。
包括她已經二十三歲的事情,也在資料上寫的清清楚楚。
祈酒鬆開了他的手,放下久久沒有翻動一頁的書,笑眯眯道,“我先走啦。”
美好的像天使的少年肩膀上還停著那隻藍『色』的蝴蝶,甜甜的笑著朝她招招手,像極了陽光下長大的孩子。
只是那張房門被祈酒帶上的片刻,他臉上乖巧而又陽光的笑容便消失殆盡。
取而代之的,是某種病態的笑容。
嘴角弧度詭異,眼神也從盛滿星辰的好看變成某種木然而又冷漠的黯然,他伸手快準狠的捏住了自己肩膀上停留的蝴蝶,微微用力,那對翅膀便無力的在他手中垂下。
悽美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