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撩了撩耳邊碎髮,平靜道,“周女士,我是醫生。”
周女士護著周鵬,臉上警惕的神情並沒有放鬆。
“周鵬的情況我已經差不多瞭解了,希望您下次預約個時間,我們好好談談。”祈酒始終溫和的微笑著,“夏天,送客。”
“周女士,這邊請。”夏天對自己老師完全是無條件信任,伸手便不客氣的請她出去。
等到她們都出去,祈酒『揉』了『揉』自己的臉,這種成天微笑的溫柔人設真是太難維持了。
她打了個哈欠,發現已經下午四點多了。
出去買點菜好了。
晚上做個火鍋什麼的也可以。
拿上手機,她帶著黑夜下了樓。
由於住在小區裡,防止別人看到黑夜怕,所以她給黑夜上了項圈。
其實黑夜膽子比那些看到它怕的人小多了。
在小區外的超市裡挑挑揀揀一番,祈酒總覺得,自己彷彿被跟蹤了。
有個帶著紅『色』雨傘,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總是出現在她視線範圍內。
奇怪。
聞風『吟』平時為人處世特別好,堪稱教科書級別的典範,沒有與人起過沖突,更不用說結仇了。
難不成是變態?
有可能。
狗東西,還敢跟蹤老孃?
祈酒冷笑一聲,提著東西結賬出門。
她七拐八繞的,沒有回家,反而往愈發偏僻的地方走。
西裝墨鏡男人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時而裝作自己在買東西,時而裝作自己在打電話,彷彿一切都只是湊巧,走的是一條路。
周圍的人越來越少,西裝男人開始害怕了起來。
他掏出手機,發了個資訊。
[少爺,她帶著我往人少的地方走了。]
[去。]
極其簡單的一個字,西裝男人猶豫片刻,還是跟了上去。
對方是個風評極好的心理醫生,也是個柔弱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