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容淮是猜不到她的想法的,他真的覺得日寸只是為了保護他安慰他才這麼說,心裡還覺得有點兒內疚。
就算拿了這麼一個弱雞身體,他也不是沒有自己的底牌,只是這底牌都是保命用的。
他湛藍『色』的眼睛與祈酒的眼神對視,祈酒的視線漸漸的模糊起來,最後陷入了一片深深的黑暗。
高階催眠。
這是容淮不曾說過的技能。
他的聲音溫和無比,生怕驚擾了睡著的男人,“你是誰?”
“日寸。”祈酒無意識的回答道。
“在成為日寸之前,你是誰?”容淮並不著急,一步一步誘導他。
床上的男人張了張嘴,表情有些猶豫,終究沒有說出來。
“這個問題我們不回答了,下一個問題,你看見我的第一感覺是什麼?”容淮聲音更加柔和,像從天邊飄來的一樣。
“弱雞。”祈酒沒有猶豫的回答。
容淮心頭一梗,覺得自己憂鬱症要犯了。
“你對我有惡意嗎?”容淮輕輕的問道。
“有。”祈酒肯定的回答,“想睡你。”
容淮心裡忽然有點兒『蕩』漾。
好巧哦我也是耶……
“你好好休息吧。”容淮眼裡的藍『色』褪去一層,給她掖了掖被角,捧著王冠起身出門,背影有些沉重。
祈酒被子下的緊握成拳的手悄悄的鬆開來。
她自然是沒有被催眠的。
且不說時予的體質是絕對的好,就是她自身的靈魂素質和精神素養,也不是那麼好被人催眠的。
容淮果然也不是完全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