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關與沈青山,在靠穿的桌子前停下來,這桌子上,已經坐滿了賓客,只不過與他們耀眼的金黃服飾相比,這些賓客,都是一席綠衣,地位遠遠不及沈關。
不用沈關開口,這桌上的賓客,便自己起身,微微行禮之後,便直接離開,為了這裡的座位,這些賓客在這裡等上六七個時,但因為沈關的強勢,他們不得不讓出。
看著這四位低著頭離場,在場的諸位,都發出淡淡的嘆息,別是這四位淡綠服飾,就算沈關要強搶淺藍服飾的座位,在座的各位,也沒人敢不從。
雖然同為皇室,但無論家族的實力,還是現在的地位,都不可同日而語。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不過,你們也就能想想而已,這次的皇血池之行,你們連想都不要想,結果已經早就安排好,我兒將會大發異彩,而若那位林宇表現不錯,也就會被我們收編進家族。”沈關強勢開口,以一種上位者的姿態,彷彿凌駕於一切之上。
但在場的眾人,都不敢反駁,現在沈關的家族,如日中,若這次沈衝於真能不負眾望,有出色的表現,到那時,一門兩驕的他們,將會真正一飛衝。
“沈關,大家同為皇室成員,你行事何必這樣過分?”這時,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
然後,眾人便聽到,有人緩緩上樓的腳步聲。
這道聲音的主人還沒出現,在場的眾人,便都已經知道,來人是誰,畢竟能夠對沈關這樣話的人,絕對不多,而這聲音的主人,絕對是其中之一。
很快,便有幾人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之內,來人共有兩位,他們的服飾,有著極大的差別,一位長鬚中年,身著的是金黃長袍,而另外一位白眉老者,卻是淺綠服飾。
眾人看向兩人的目光,截然不同。
那些落在長鬚中年的目光,明顯充滿了尊敬,他便是剛才發言批評沈關的那一位,名為沈青痕,乃是當代沈皇的親弟弟,實力低微,喜好玩樂。
但他有一個眾人都很欽佩的優點,那便是從來不以勢欺人,對於任何同族,都是平等相待,有的時候,還會為那些勢弱的勢力,仗義執言。
因此,沈青痕在這古城內,擁有很高的名聲。
另外一位,名為沈淺,雖然是淺綠的服飾,但是眾人看向他的目光裡,都是充滿了羨慕,彷彿能夠與他一樣的地位,便已經是大的幸運。
對此,沈淺表現得非常淡然,他與沈青痕平步而行,也沒有感覺到絲毫不適。
在場的人都知道,在沈淺年輕的時候,便與沈青痕相交很深,因為他們都有著共同的愛好,那便是喜好玩樂,可以是臭味相投,他們的友誼,都是在青樓裡結下來。
他們還有另外一個特點,那便是從不畏懼別人的目光,對於那些異樣的眼光,以及強烈的指責,都能夠平靜地接受,一笑置之。
而現在,沈淺能夠得到這樣羨慕的目光,不止是因為與沈青痕私交很好,還有一個更大的原因,那便是他有一位獨子,名為沈凌意,乃是後輩之中,皇室四大驕之一,而且高居首位,對於這一點,沒有任何人置疑。
對此,還有一個傳言,那便是沈凌意的賦,有可能與當代沈皇相較,此次的皇血池之行,沈凌意的關注度,絕對是最高的那一位。
因此,今過後,沈淺的勢力,提升到金黃級別的服飾,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絕對不可能會出現任何的問題,人們都想不通,一位只知花酒地的沈淺,為何會有沈凌意這樣的兒子,太不合理。
對於些這一點,人們只能又羨慕又嫉妒。
在沈青痕他們過來之後,在場的眾人,都自覺起身,向著兩位行禮,因為這兩位的風評雖然很差,但在待人方面,卻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不但是沈青痕,沈淺也是一樣,無論是沈凌意崛起之前,還是在之後,他對於同族的態度,一直都非常隨性,從來不會像凌關一樣,在其它處於弱勢的皇室面前,表現出高高在上的樣子。
“兩位,到這裡來坐。”
“這邊這邊。”
與沈關強行佔座不同,在沈青痕他們過來後,立即便有不少的先來者,爭相讓座,他們甚至以此為榮,畢竟沈青痕他們的身份地位,的確不同,能夠為他們效勞,也算是一種榮耀,他們願意這樣做。
這一點,是與對待沈關完全不同的。
“不必了,多謝諸位。”沈青痕微笑著拱了拱手,邁著略顯懶散的步伐,來到窗邊,隨意靠著牆。
“沈衝於,還不快向你沈青痕叔叔行禮。”沈關對沈衝於道。
沈衝於這才回過神來,立即起身,向沈青痕彎腰行禮,道:“晚輩沈衝於,見過沈青痕叔叔。”
沈青痕抬起手掌,向下壓了壓,道:“不必拘束,這次皇血池之行,一定要好好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