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朱小姐拒不承認，那麼我們只有上證據才能幫助朱小姐想起來了！”齊思言揮揮手，“傳蘇小姐，劉小姐，李小姐！”
朱曉柔臉色一變。
“小女子拜見大人！”幾個人跪下來，臉上還是茫然不解以及興致勃勃的表情。
“三位小姐，你們當時為什麼出現在花園裡那麼不明顯的地方？是誰帶你們去的，又是怎麼發現吳小姐死了的？”齊思言問。
“什麼？妙妙死了？”蘇小姐震驚地說道。
“怎麼會呢？怎麼死的？”
“你們……”吳妙妙的父親比他們還要驚訝，“你們不知道妙妙死了？”
“我們當時聽到朱曉柔和我們說今天晚上妙妙要在花園裡給姜公子表明心跡，”劉小姐回憶：“朱曉柔說，如果成功了，就等著吃喜宴，如果不成功，妙妙可能會和大家玩一個遊戲，我們不知道什麼遊戲，但是就和她一起往小花園裡面走，走過去就見妙妙裝的非常像，躺在那邊，然後朱曉柔就和我們說妙妙討厭茗敏郡主，肯定會和茗敏郡主開個玩笑，就讓我們幾個假裝尖叫，吸引人過來，我們覺得好玩兒，就這麼做了。妙妙怎麼會死了呢？難道是我們叫過來的人裡面有誰殺了她？”
“劉小姐，朱曉柔叫你們過來的時候，大致是什麼時辰？”齊思言問。
“酉時一刻吧，我記得當時剛好聽見姜家大廳裡面的西洋鐘響了，我還和小靈誇了一句那個西洋玩意兒精緻呢！”
“很抱歉告訴你們，吳妙妙小姐在酉時的時候已經死了，你們去找她玩兒的時候，看到的不是裝死的吳妙妙小姐，而是已經死了的吳妙妙小姐。”齊思言說：“所以請你們仔細回想一下當時的情況。”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死？是誰殺了她？”劉小姐搖搖頭，“明明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
“大人……”蘇小姐哭著說：“我當時在地上看見了一個玻璃珠子，我瞧著普通，又陷在泥地裡，髒髒的，就丟到一邊去了，那個是不是兇手丟下的啊？”
“現在珠子在哪裡？”齊思言趕快問。
“在這裡。”月息把手帕裡面包著的一個配飾交給齊思言的手下，然後說道：“這個是我在把鹿籬抱起來看仵作的時候，在腳底下發現的，我遞給那個搜查物證的小哥手裡，他說這是沒有任何價值的東西，讓我丟了！我沒有丟掉！”
“疏於管理，郡主見笑！”齊思言把手帕開啟，是一個很簡陋的玻璃珠，但是似乎被人保護的很好，還打上了瓔珞。
他翻找了一下，上面赫然是一個“柔”字。
“幾位小姐，還有什麼是你們漏掉沒有說的嗎？”
“我們很奇怪為什麼茗敏郡主會在草叢裡，”蘇小姐補充道：“天色很暗，而且草叢裡面還有蟲子，雖然一早說過會和茗敏郡主開個玩笑，但是沒有想到茗敏郡主那麼配合。”
“那麼暗的地方，你們怎麼就能確定那是茗敏郡主？”齊思言好整以暇，看向朱曉柔。
朱曉柔此刻很是奇怪，剛剛信誓旦旦的樣子沒有了，這會兒反而很沉默，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芳草在一旁瑟瑟發抖，默不作聲哭泣，時不時還看一下一旁的朱曉柔。
“是朱曉柔先看到的，她當時還大喊‘有血，有刀’之類的，我們都誇她做戲做的足呢！”蘇小姐說：“後來我看見她抓著茗敏郡主的肩膀使勁搖晃，我還在想，茗敏郡主怎麼睡得這麼熟，後來才聽人家說茗敏郡主被人打暈了！”
“方才一直把幾位小姐困在房間裡，真是不好意思，齊某像各位道歉！”齊思言起身行禮。
“大人，您還行什麼禮啊？趕緊找到兇手才重要。”
“是啊大人！”
“兇手不就在你們身邊嗎？這個害怕大家被你們叫來茗敏郡主還沒有醒來，所以故意把她搖醒的朱曉柔小姐，這位拋屍的時候不小心把身上的東西掉在吳妙妙小姐身邊，騙各位這只是一個遊戲，故意讓大家認為吳妙妙小姐或者的朱曉柔小姐。”
“什麼？”幾個剛剛上來還不知道情況的小姐看向朱曉柔，“怎麼會是你？”
“說起來，大人，她的衣服好像換過了，她那會兒明明穿的是鵝黃色的長裙！”李小姐只覺得毛骨悚然，“她中途起來換衣服的時候，是不是就是她殺了妙妙的時候？”
“衣服現在肯定找不到了，但是她說一直和你們在一起的證詞是假的，從她的鞋底也找到了和吳妙妙小姐鞋底一樣的玫瑰花瓣，剛剛手下來報，在姜府的玫瑰花叢裡面，找到了血跡，那裡才是第一案發現場。”齊思言說：“朱曉柔小姐，你不承認是因為沒有血衣，但是據姜家大少爺的夫人回憶，她帶你換衣服的時候，你只換了外面的那一件對不對？”
“沒錯！不過這又如何，我還是沒有殺人，即使你們都冤枉我，我也不知道！”朱曉柔說：“那個配飾是我掉的，我和幾位小姐一起來的時候掉在地上的難道不行嗎？”
“現在是夏季，我們穿的衣服大多都只有一到兩層，吳妙妙小姐是被人刺中要害，噴出來的血很多，就算你提前借了衣服，殺了人以後換了，你的褻衣上一定沾有血跡，不可能在這麼急的時間裡換掉，朱曉柔小姐，你敢不敢把衣服給人檢查一下？”
一時間整個屋子裡都安靜下來，幾十雙眼睛盯著朱曉柔，良久，朱曉柔才說：“不必了，就是我殺了吳妙妙。”
“你為什麼殺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做錯了什麼你不能好好說，非要用這種方式，我的女兒再也回不來了。”吳大人站起來，“你怎麼這麼惡毒？”
“惡毒？”朱曉柔的神情變了幾變，才說：“我哪裡有吳妙妙惡毒？我是身份不如吳妙妙高，但是我從來都是對她很好，可是……”
“可是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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