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人,活該沒身份,因為你們連哪怕一點兒情感都是冷酷麻木的。”
你們這些人,活該沒身份,因為你們連哪怕一點兒情感都是冷酷麻木的。
像是一道魔咒一樣,玫瑰猶如萬箭穿心一樣,感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
她的獻血已經沒辦法再噴湧而出了,她能感覺到身體的冰涼,也能感受到自己眼皮沉重,等一切都虛化了,她也嚥氣了。
臨死前,她似乎看到了眼前這個男人眼裡的冰冷。
一直都是冰冷的,但是這個眼神是冰冷中的冰冷。
寒到骨子裡。
……
“裡面收拾一下。”莫霆淮把匕首扔在地上,脫了那身被染髒的黑色外套,走了出去。
從那天以後,他變得很平靜,平靜的不像是一個痛失所愛的人,他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正常的吃飯睡覺上班,別人都覺得他奇怪極了,甚至覺得他冷血,甚至為他不給姜昔痛哭失意而感到震驚。
但是他就是沒辦法這麼做。
生活看似沒什麼變化,也沒有什麼波瀾,一切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窗外又下起了雨。
真擔心今年夏天會有哪些地方出現洪澇災害。
不然這雨為什麼下起來沒完沒了和不要錢一樣。
莫霆淮自己覺得沒什麼,一切都會過去,所以他按照原來的生活方式,像和姜昔在一起時的那個樣子一樣,每天都那樣度過。
唯一的不同就是,他的床頭放上了安眠藥,並且速度很快的變著藥瓶。
他開始整夜整夜睡不著,開始吃什麼吐什麼,沒多久就被發現了。
於是他們開始勸慰他。
告訴他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告訴他要好好找,別為了一個人放棄其他的東西。
他聽不進去,也照樣出不下睡不著,沒多久就瘦了十斤。
莫斂找過他,姜城找過他,明厲彥找過他,葉梟也找過他,很多很多人找過他,都勸他人死不能復生,讓他完事看淡。
可是他看不淡。
她曾經說過,一定要記得她,他很認真地聽了,只是想到她,他就會不自然的變成這樣。
也有人勸他,你可以再嘗試一下,找個別人試試。
那個人被他扔出了大廈。
他記得姜昔這麼說過:與你初見,便驚豔了一生,此後再好,都是過客。
我已經看見過最美好的你了,心裡已經藏了姑娘,哪裡還能容得下別人呢?
“昔昔,那個惹你生氣的女人我已經處理掉了,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見我呢?”莫霆淮閉上眼睛,好一陣子才抬頭:“是不是我做的不好啊?你為什麼連我都夢境都沒有來過?”
“你難道,真的去了別的地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