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慈的心咯噔了一下,立刻朝向老何解釋,“我爸爸他不可能做這種事,他後來也跟我提起過,說這件事情的最後他還是交給了黃勇先去處理的,我當時以為也就是給了姜荷一筆數目可觀的錢,才讓她徹底消失的。”
突然,她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急急的問向老何,“那……姜荷離開這裡之前,有沒有什麼地方比較反常?”
“這……”老何細細思索了一下道,“反常倒是沒有,就老說肚子有些疼,可能是要生了吧。然後她不放心,就讓我請個醫生過來瞧,號碼還是她給我的。”
“醫生?”李沐慈的大腦一片空白,胸口只餘著上下起伏的力氣。
老何回憶著道,“對,還是個女醫生,說是大醫院裡的産科大夫。”
“她……她叫什麼名字?”李沐慈結了巴一樣地問道,背後正迅速蔓延著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氣。
“好像姓……”老何眉心微皺,一時有些想不起來。
“姓阮?是不是?”盡管已經知曉了答案,李沐慈卻還是麻木地追問著。
老何驚奇地瞄了一眼她,“對,姓阮。”
李沐慈她輕輕地點了點頭,臉上的血色跟著這般節奏卻是一點一點地隱退下去,直至慘白。
“不過大夫來了之後,我聽姜荷喚她什麼太太的。”
李沐慈微微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眼,便是有氣無力地說道,“原太太。”
“對。”
淡淡的苦笑溢在李沐慈的唇邊,心底深處的疼痛卻慢慢地蔓延至全身。
原來竟是這樣。
那天晚上之後,姜荷不出意外地懷上了孩子,不管她知還是不知孩子的生父是誰,她卻一口咬定了是柏蘊銘。
接著,或許是她爸爸的指示,讓黃勇先出面,斷了姜荷對柏蘊銘的念頭。姜荷卻依然堅持要生下孩子的理由,怕也就是因為阮雁翎吧。
阮雁翎一定找過她,說了什麼,或是說兩人在一塊兒,或許就在這裡,她們密謀了什麼。
阮雁翎也一定知道蘊銘的病,或者說是蘊銘把自己的病情告訴給過她聽,蘊銘怕自己懷上的孩子有問題,才來了這麼一出貍貓換太子的戲?
只是,蘊銘他自己都沒有想到,雁翎卻是把姜荷懷上老何孩子的給偷梁換柱了。
老何不知道李沐慈腦海中正不斷閃現著的各種想法,他舔舔嘴唇繼續說道,“有點扯遠了。總之姜荷走了之後,我這心裡就無時不刻地牽掛著她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可是又不敢聲張,想來想去都是我自己造的孽。這些年來,每晚都失眠,直到那天,勇先把那孩子帶過來,我……”
“老何,你有話就直說。”老何再次提起許幸然,讓李沐慈的心頭泛起莫名的扯痛。
“柏太太,那孩子雖然可能不知道我是她的……,可既然讓我知道了她,我……”老何的眼神裡盡是擔憂。
“你想將她……認回?”李沐慈兀自猜測著,手指忽然因為內心的激動而有些輕微的顫抖。
許我一生暖婚 309 曉曉也是從小被我給慣壞了
“不不不,我哪有臉見她啊。只是……她……”老何摁住自己的額頭,眼底閃過只有自己清楚的苦楚。
“你擔心曉曉會對付她?”
“呃……”一語中的,老何一怔,呆愣了良久,才朝著李沐慈點了點頭,“那孩子應該是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