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媽就是一路貨色,你媽媽當年在北冥就是一個見誰勾搭誰的騷貨,不要臉的爬上我爸爸的床,現在你也好不到哪去,
陸也旭那個白痴口口聲聲罵我水性楊花,給他帶了綠帽子,可是他到死也不知道你又同時勾搭了多少個男人,秦尋?池昂?”
楚月兒的手捏她下巴的力道大的彷彿要把她的骨頭捏碎一樣。
“那你怎麼不說你為什麼會給陸也旭戴綠帽子,還不是你自己貪心不足蛇吞象有了陸也旭還妄圖勾搭上秦尋,所以你被陸也旭拋棄完全就是你咎由自取!”
楚月兒大吼道:“你閉嘴!才不是那樣!”
她的臉已經扭曲得猶如鬼魅,在昏暗的舊房子裡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楚思思看著她完全陷入了癲狂的樣子,索性也豁出去了,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眼中瞬間迸射出寒光,“你只知道我重生,那你知道我又是怎麼死的嗎?”
“只要是不得好死那都是你罪有應得!”
“可是我上輩子根本就沒有害過你!楚月兒,是你咄咄逼人,欺人太甚!那時我已經和陸也旭訂婚了,你大可以光明正大地跟我說,跟我搶,可是你偏偏選擇揹著我和陸也旭偷~情,後來你們倆甚至還聯手讓欺騙我,讓我誤以為陸也旭的公司出現了危機,不得不去把自己賣掉。
最後,你們倆姦夫淫婦就手牽手站在我面前,沒有任何愧疚地看我的笑話,然後用槍,親自將我逼上絕路。說起來,那時陸也旭對你也真算上是真心實意,沒想到你說殺就殺。”
由於長時間缺水,楚思思說了這些話喉嚨就已經啞得像是被撒了一把碎玻璃,她微微喘~息兩下,繼續說道:“當年,明明就是你爸爸用藥強~奸了我媽,你們害了我母親的一生,又害了我的一生,難道如今你們家破人亡不是罪有應得嗎?”
這些話她憋在心裡很久了,如今總算有機會說了出來,她說的時候並沒有大吼大叫,反而異常平靜,平靜的甚至就像在說別人的故事一樣。
但反而是這樣才讓楚思思的話更加具有信服力。
楚月兒沉默著,眼眸中跳動著莫名的情緒,然後緩緩松開了捏著楚思思下巴的手。
她站起身,往後退了兩步,就在楚思思以為楚月兒良心發現打算放她一馬的時候,楚月兒忽然冷冷一笑,譏諷地說:“所以呢?”
楚思思一怔。
“就算我之前對你做了這樣或那樣的事,那又怎樣?楚思思,我們不同,我母親是名門閨秀,我是楚家正兒八經的千金小姐。我怎樣對你,你這個小小的私生女都得甘心受著。但是你有什麼資格來報複我,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嘗了那麼多的苦!”
當初楚家破産以後,楚海天和林秀蘭一個鋃鐺入獄一個生病死去,楚家欠的債務全部都落在了她一個人的身上。
她整天東躲西藏,像是過街老鼠一樣被人追著打,同時還不得不強忍惡心陪著那些老男人喝酒睡覺。
記得有一次她因為不小心把酒灑在了某個經理的身上,然後就被人扒的只剩下內~衣扔到了外面。
那時,楚思思挽著秦尋的胳膊正好路過,楚月兒永遠也忘不了她的那個眼神,就像是看一條喪家之犬一樣。
所以她暗暗發誓一定要努力活下去,然後把自己受過的痛苦十倍百倍地償還給楚思思。
但是沒想到不久之後她就被診斷出了艾滋,她沒有錢治病,所以只能在絕望中看著自己的身體一點點腐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