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聽了楚思思的話,立馬抬手摸了下她的額頭,“沒有發燒啊,思思你在說什麼胡話啊,那可是池昂,為了救你差點把命都豁出去的人,他怎麼可能會害你呢。”
這也是這些時間楚思思不斷在自己心裡反複質問自己的問題。
如果池昂真的想要害她,為什麼當時還要拼了命地救她?
楚思思想不通,但是也不敢就僅憑這一點就抹掉池昂身上危險的氣息。
“我現在還不知道,但是小玲你聽我的,在我弄清事實真相之前,和池昂保持好距離。”
雖然小玲是很喜歡池昂,但是和思思一比,她當然是無條件地選擇站在思思這邊,不再問關於池昂的事情。
她擔憂地握住楚思思的手,“那你呢?你接下來到底打算去哪?我真的很不放心,你還是和我一起回北冥吧。”
她當然不可能回北冥自投羅網,但是又不能和小玲說出自己現在的處境,於是只能再三保證一定會每天都給她打電話報平安。
小玲還要再說什麼,列車已經進站了,所以她只能無奈地深深抱了楚思思一下後朝檢票口走去。
她不明白為什麼幾天前還在沙灘上嬉笑打鬧的三個人,一眨眼就要這樣四散東西,隱瞞躲避。
直到小玲的身影完全消失,楚思思還傻站在原地良久,她其實還沒有想好自己接下來要到哪裡,又能去到哪裡。
身上最後的那點現金已經給小玲買了回去的票,楚思思決定先取點現金再做打算。
意外就是發生在她取完錢轉身的時候,楚思思最後的意識就停留在那個冬天而降的麻袋上。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一個破舊的小房間裡,十幾平米的小房間除了她就是一臺破舊的機器。
楚思思聞著空氣中的灰塵和汽油味猜想著這是一個廢棄的工廠。
除了一扇緊閉的鐵門就只有一扇小小的通風窗,楚思思跌跌撞撞地走到鐵門前,雖然知道不可能但還是不死心地試圖能將鐵門拽開。
當然一切都是徒勞,無論她怎樣努力那扇門都紋絲不動,甚至門外連個人聲都沒有,好像偌大的空間裡就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楚思思疲憊地沿著牆緩緩滑坐在地上。
這一關,就是整整兩天,期間每天都會有一個黑超遮面的男人在中午給她送來一天之中唯一的一頓飯,如果那碗散發著異味的食物勉強可以算的上飯的話。
楚思思一邊惡心一邊強迫自己勉強吃下去,真正的幕後黑手還沒有現身,她必須得儲存好體力。
不是沒有想過要逃跑,第一天那人來送飯的時候楚思思躺在地上假裝暈倒,然後在那個人上前檢視的時候她就抓緊不顧一切地沖向門口,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楚思思被狠狠摔回到地上,然後眼睜睜地看著大門在她面前重新關上。
白天還好,一到了晚上的時候沒有一絲燈光,整個房間變得黑黢黢,楚思思坐在地上就像是坐在一個密不透風的棺材裡一樣。
她緊緊閉上眼睛抱著膝蓋縮在牆角,一秒一秒地就這樣熬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