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兒聽了這話,瞬間也放鬆了下來,也是,只要楚思思不在了,別的都不足以威脅到她。
楚思思的嘴角滲出一縷血跡,她強硬地回視著林秀蘭,“你就這樣除掉我,就不怕事情敗露嗎?就算你瞞得過楚海天,那秦尋呢!秦尋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楚思思無奈中只能搬出秦尋,希望林秀蘭聽了他的名字後能有所忌憚。
林秀蘭猙獰地笑了,聲調尖銳地說:“事情敗露?楚思思,你現在還是好好擔心你自己吧,告訴你,我既然做了,就肯定會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不論是楚海天還是秦尋,都不會找到你,我也不怕告訴你,現在你應該是在去q鎮的車上,然後很不幸地出了車禍,最後,屍骨無存!”
“楚思思,你跟你媽可真是一個德行啊,都是隻知道靠男人的狐貍精,別再想著靠秦尋了,你以為你在秦尋心裡是個什麼貨色,等你不見了,秦尋懷裡立馬就會換成別的女人,到時候,他還能記得你是誰?”
林秀蘭羞辱夠了,站起身對一旁的黑衣人揮揮手,眼睛裡的光芒就像是沾染上劇毒的寒針。
“動手!”
隨著林秀蘭的一聲令下,兩個黑衣人上前將楚思思架起來就往外拖,他們一腳踹來牆上的一道小鐵門,強烈的光亮和空氣爭先恐後地湧了進來。
楚思思先是聞到了一股類似於海藻的腥臭味,然後她眯眼一看,就看到了一條湍急寬闊的河流。
林秀蘭和楚月兒這時候也跟著走了出來,林秀蘭看著楚思思,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舒暢。
楚思思就像是一根刺,紮在她的心口,每次見到她和她母親如此肖像的一張臉,就像是看到那個女人活生生地站在她的面前,時刻提醒著她有著一段怎樣屈辱失敗的過去。
現在,那個女人早已經不在人世,而她的女兒,也馬上會從這個世上消失不見,這些年來,林秀蘭從來沒有心情這麼好過。
楚思思被黑衣人拖著一步一步走向河流,安靜的出奇,看來,她們是知道她不會游泳,打算淹死她。
這樣還真的是最保險的方法,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楚思思苦澀地笑了,如果,還能再活一次,她要做的第一件事一定就是去認真學習游泳。
剎那間,她的腦海裡湧現出了很多人和事,似乎這一輩子,她每一分每一秒都活在複仇的狠意中,即使看到那些她恨的人吃癟,似乎心裡也並沒有什麼喜悅,反正,那是他們理所應得,甚至,還遠遠不夠。
唯一一件能夠讓她想起來都會心生柔軟的事情,怕就是喜歡上秦尋了吧,雖然,他也是要她命的殺人兇手,可是此刻,楚思思不想再去想那些痛苦的事,單單就喜歡他來說,楚思思覺得很開心,那個總是冷言冷語,生性傲嬌的男人,那個總是在她陷入絕望時逆光而來將她擋在身後的男人。
那個,她在臨死前,很想再見一面的男人。
就在這個時候——
“楚思思!”
楚思思突然聽見有人大聲喊了一聲她的名字,聲音沙啞急迫。
她從片刻的惶然中抽出身,循著聲音望過去,就看見池昂雙手緊握成拳,微微有些氣喘地站在他們不遠處。
所有人都驚住了,沒有人會想到還能有別的人突然出現,包括楚思思。
就在人們怔住的這幾秒,池昂已經動作迅速地朝著楚思思沖了過來,有黑衣人回過神來,立馬攔了上去,雙方就動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