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一刻鐘,那燒得正旺的鐵鍋開始咕嘟咕嘟響了起來,申春把那木製的蓋子掀開,瞬時一股肉香撲鼻而來。先前汪淮還好奇過的金黃色餅子,如今已經開始散發獨有的香甜氣了。
錦葵拿起店中準備的長筷同碗盤一一擦拭乾淨,她同汪淮生活了這麼多年,自是知道他那喜潔近乎極致的毛病。
擦好後,她才用木勺舀起鍋中的禽肉同山菌,遞給汪淮。
汪淮捏著手中的筷子,第一下竟是先去夾那他看著頗為好奇的金色餅子。好容易才剷下一塊後,汪淮夾起看了兩眼。
“倒是有趣。”
貼著鐵鍋的那面已經生了一層脆脆的底子,這般粗糙的吃食是汪淮以往在上京沒有遇見過的,他還在那頭研究,申春已經開始唏哩呼嚕地吃得頗為痛快。
錦葵見他二人的模樣,不由眯起眉眼淺笑。又找來店家要了個頗大的銅盆,為榮壽裝了大半。這銅盆帶回去的時候,直接坐在那炭火的小爐上,味道會更好。
那金黃色的餅子上軟下脆,還帶有一股獨特的肉香,汪淮吃了一口後,自顧點頭。
上京城的日子向來朝不慮夕,想得多,需要做的也多。汪淮大多時候都不太有胃口,也就是從錦葵說要給他做小廚娘後,有人會一日三餐的提點為他安排吃食,他才會認真用膳。
沒想到了遼東,他竟是對這吃食一事頗為上心。
錦葵把鍋中已經燉得極其入味的野山菌夾給汪淮,見汪淮盯著那黑乎乎的東西皺眉,她笑得合不攏嘴。
“嚐嚐看。”
汪淮頗為無奈地看著他的小姑娘,見她一臉壞笑的模樣心生寵溺。
莫說只是個長得辨不清模樣的東西,就是那沒有解藥的毒丸子,只要是錦葵遞過來的,只怕他都會毫不遲疑地吃下。
那野山菌一入口,濃郁的肉香同山菌特有的鮮鹹混在口中,不僅讓汪淮覺得新奇,還頗是調動了他的食慾。自這野山菌入口後,等錦葵再給他夾那吸得飽滿的線粉時,汪淮便只剩下好奇了。
連那對外形不甚好看的質疑,也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是線粉,先把米浸泡一夜,再細細研磨,然後用那棉布包裹起來,濾掉會影響口感的米渣。袋濾過後,要用杖攪,再停置一段時間,待那米漿清澄後,把它們製作成線粉便好。”
“冬日裡,用它燉那帶著厚膘的五花,別提多香了。”
為汪淮再倒上半盞烈酒,錦葵軟著聲道:“今冬我做給你吃,改日再給你做那魚腐。回了遼東,趁著冬日無事,總要養養身體才好。”
汪淮見她年紀小小便嘮叨個不停,不由輕聲哼笑,放在桌下的手自顧握住了他的小姑娘。
小姑娘的手仍是纖細柔軟,可如今汪淮握在掌心裡,只覺得是暖的,沉甸甸的,好似能把他的心都漲得滿滿當當。
讓人一下都捨不得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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