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葵看見眼前人,微微抿了抿唇,竟是王婆子。
當年錦葵一心想帶著石頭守在遼東,且還託了王婆子為石頭說媒,哪成想她哄騙自己說是要去城裡買人,自己同她去了後,晚間石頭便被孫堅白帶走了。
現下想來,當年八成是她收了那孫堅白的好處,才故意哄騙自己,如若不然,哪裡能發生那樣巧的事情。
想到此,錦葵眸中神色淡了下來,只淡淡道:“不知當年王婆婆收了那人多少好處?”
在上京城待了許久的錦葵,又被汪淮嬌寵了這麼多年。她自己不覺得如何,可如今重回鄉下,身上那份氣度同氣勢竟是震得的王婆子心生怯意。
王婆子聽錦葵這樣一提,也想起了當年被人用二十兩收買,哄騙錦葵出村,讓人帶走石頭的事情了。可那畢竟是好事,葵姐兒拿出這副做派給誰看?
都是鄉下人,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王婆子心裡不痛快,便直接出聲:“瞧你如今這樣子便知日子過得不錯,我當年也算做了好事,你這陰陽怪氣地做什麼?”
她本就是村中的媒人,平時很受人尊敬,且一張嘴厲害著,看錦葵皺眉的樣子,更是惱火。
“怎麼,過了兩年富貴日子,便以為自己高人一等了?褲腿子上的泥巴還沒洗淨,就想跟我王婆子擺譜?什麼人呢!”
本都是一個村子的,王婆子見當年她日日同情著的小丫頭如今富貴了,心裡自是有些不舒服。且當年她還對錦葵很有些好感,曾想過把錦葵說給她家大柱,如今看來,這小丫頭竟是個狗眼看人低的。
王婆子越想越氣,衝著錦葵呸了一聲,扭頭拉著身邊的另一個婆子離開。邊走還邊大聲道:“怪道被人佔了宅子,活該。”
不論是錦葵還是汪淮,亦或是申春都被這婆子的行為驚住了。他們在上京接觸的不是宮中貴人,便是世家子弟,這般行為粗鄙之人,可說是汪淮生平僅見。
三人一時都站在那裡,不知該作何反應。
還是錦葵看著汪淮擰著眉,一臉頗為驚詫的模樣,噗嗤笑出聲,這淡淡的尷尬之情才散了去。
大名鼎鼎的汪督公、橫行於上京的東廠之主、便是屠人一門也未曾感到束手無措的汪淮,第一次拿個鄉下婆子沒轍。
總不能因著這點子小事,掐死她吧?
想著剛才王婆子說宅子被人佔了的事情,錦葵臉上的笑容淡了淡,在上京城的這幾年,她早同之前那個怯弱的小姑娘不同了,如今她倒是想看看,誰能霸佔她的家。
當年離開得十分急切,的的確確許多事情沒來得及打點,想著一會兒許是還要遇見些麻煩事,錦葵便率先同汪淮打了招呼。
她聲音柔柔,面對汪淮的時候,再溫柔不過:“村裡人不同上京,你看不慣也莫要生氣,別同他們一般見識。”
見申春也在一旁睜著眼睛出神,錦葵也跟著提點:“同村之間相互吵鬧十分平常,你們莫要隨意出手。”
她就是怕這兩個人在上京殺伐慣了。
可在鄉下是不講究那些的,大家世代為鄰,有吵有鬧,可也一直相互扶持。
若是他們真的出手傷了人,只怕會嚇壞村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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