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聖上也知那範沛中飽私囊,為人頗為貪婪……”
見謝瑖揮手無意再繼續下去,沈飛舟沒有張口。他倒是不怕為汪淮說話引得謝瑖懷疑,如今時候,越是落井下石,才越是不妥。
他如此大方站汪淮一邊,反能打消謝瑖之前對他的疑慮。
“那壺寶村和岳氏的事情處理得如何了?”
謝瑖果然沒有再把精力放在汪淮身上,沈飛舟的話雖不中聽,可他說得沒錯,既然汪淮已經決定離開上京,他又何必再去招惹。
能送走那瘟神於他謝瑖來說,終歸利大於弊,至於說臉面上的那點過不去,在江山社稷面前,又算得了什麼?他總不能為了自己有那所謂的帝王之威,置江山於不顧,非想不開地跟汪淮死磕到底。
“已著手安排了。”
謝瑖點頭,讓沈飛舟退下後,一人去了坤寧宮。
嶽汝婷前些日子查出懷有身孕,他二人都十分高興,可謝瑖隱隱發覺他的皇后並不如表面上那般輕鬆。知道是岳家帶給她的痛苦經歷影響太大,謝瑖覺得該在他二人嫡子誕生前,剷除岳家了。
荊州岳氏身為皇后母族,是絕對不可背上半點汙名的,且岳氏那養蠱一般的教女法子,也絕不可傳出半分。否則日後嶽汝婷又如何能樹一國之母的威儀?
原本他對岳氏還真沒什麼好法子,可出了壺寶村這一樁,倒是讓謝瑖想到個不錯的辦法。
左右找個由頭讓岳家官員去處理這壺寶村的事情,再安排些人暗中除去岳家男丁,回頭推到延平府官員身上,岳家既能得個為國捐軀的忠烈之名,又能剷除他看著不順眼的延平府一眾。
如此一舉兩得之事,倒真讓他省了不少心力。
謝瑖忽然想到汪淮的做事手法,現下想來這般殺伐決斷也沒什麼不好,怪道當年開祖皇帝要創辦東廠,有些事情,果真不適合拿到朝堂之上。
待走到坤寧宮門口的時候,謝瑖忽然讓身邊伺候的小太監去傳了連生。
接到謝瑖傳召的連生,穿上了自己的千戶官服,進宮覲見。
雖然汪淮已經離開上京,把東廠全權交給了連生,便是東廠的督主之位也一併傳給了他,可連生並不願意接任這督主之位。
在他心中,汪淮活著一日,便一日是他的主子。
橘白為連生穿衣的時候,二人都有些不適,他二人如今的關係頗有些微妙,非主非僕,非妻非妾。可似乎二人都在慢慢適應這過程,且還都有些享受其中的意思。
連生進宮的時候,謝瑖見他還身穿千戶朝服,倒是有些敬佩汪淮馭下的手段了。連生這等瘋起來比汪淮還不好控制之人,也能忠心耿耿對他俯首稱臣這麼多年,可見汪淮其人確有一套。
他二人在御書房內談了許久,倒是無人知道小皇帝同這新任的東廠之主談論了些什麼。不過朝中眾人心中都有數,只怕這朝堂之上又要掀起新一輪的腥風血雨了。
不過如今這等事情,同汪淮和錦葵再沒有多少關聯了,他們一行三人走走停停,終是在初冬時分同護送石頭棺槨的隊伍一同到了遼東。
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感受著遼東獨有的乾冷氣候,錦葵回身握住了汪淮的手,心中頗為安定。
她終是和汪淮還有石頭安全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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