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吉起先還可以躲避一二,可不過百十招開外,動作便慢了下來,處處都是破綻。
連生劍尖直指他的喉嚨,在見到平吉忽然停下的動作後,也收了力道,揮出的劍從喉嚨轉到肩膀,雖留下一道又深又長的傷疤,可到底還是留了他一條命在。
“督公說看在你一直保護夫人的份上,留你一命。”
話雖這樣說,可連生站在旁邊沉默一瞬後,忽然上前在平吉身周身大穴上按了幾下。
督公的確說過他可以不要平吉的性命,可督公也說了,平吉出手傷了他,他那份仇,可自己選擇報與不報。
連生留他一條命,可到底還是廢了他的武功。
他不想再看見平吉了。
“你走吧,不要再出現在上京城了。”
連生說完這話,便飛身離開,畢竟還有人在等著他。
平吉受傷頗重,在地上躺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爬起來。他無處可去,拖著重傷的身子走了許久,忽然想到一個地方。
轉身走到一個莊子附吉低頭看了看身上的傷,隨手在不知誰家掛在外頭的衣繩上,拿過一件外袍穿了上去。
他進那莊子,恍然間看到裡頭有個正在灶邊忙碌的身影。
身上的血越流越多,被破壞的周身大穴讓他體內功力無法正常轉動,平吉感受著渾身滯澀的感覺,終是半昏倒在地上。
“哎,你這人沒事吧?”
恍惚間,平吉聽見有人喊他,他睜開眼,似乎看見了昔日在遼東見到過的錦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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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面露焦急,平吉望著她素淡靈動的小臉,忽然知曉了一個自己一直想不明白的問題。
在暈過去之前,平吉終於知道自己為何要背叛汪淮了。
阮湘就看著平吉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十分無奈地上前推了推他。見他沒有反應,才跑出去找了之前給她治傷的大夫。
“您老讓他別死在這裡就行。”
為平吉擦去臉上和身上的血跡,阮湘頗為無奈地同那大夫開口。
盯著奄奄一息的平吉,阮湘覺得許是上輩子自己做了什麼孽,欠了這些東廠太監的,今生才讓這群太監這般折磨。
先頭她不過是鐘意汪淮,便被那人拖去擋劍,來來回回的險些被人捅了個對穿。等好不容易被眼前這人救下,養好了傷,這人竟然又要不行了。
“我這命可是真苦。”
一邊嘟囔著,阮湘一邊為平吉喂藥。
誰讓她欠他的呢,若不是平吉,只怕自己早死了。
想到自己當日醒來,哭著喊著問他為什麼汪淮要那般對自己的時候,平吉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阮湘便覺得自己可真是冤得慌。
之前誰知道他們都是東廠的太監,她會去學葵姑娘的一舉一動,也不過是當時鬼迷心竅,想要討好汪淮罷了,誰知平吉說,那等舉動看在他們的眼中,分明就是舉止詭異,和不安好心的行為。
可即便如此,她還主動救過那汪淮,便是看在這一點上,他也不該那麼無情,抓著她給自己擋劍!
“若你醒來後,也同那汪淮一般無情,便看本姑娘如何收拾你。”
警告過昏迷的平吉後,阮湘和衣躺在了房中離床不遠的地方,守護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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