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瑖遞給她一張印著金箔同花粉的小箋,上頭並列寫著幾個名字。
看著上面寫著三五個明顯是為女子準備的姓名,嶽汝婷手指蜷縮,指甲深深掐在掌心裡。
“這胎不論是公主還是皇子,朕都會好好待他,你莫要憂心其它。”
嶽汝婷的面色實在不太好看,便是謝瑖後知後覺也感到有幾分奇怪,見她對著那寫滿名字的小箋出神,謝瑖上前攬住她出聲安慰。
除此之外,他再想不到別的原因,能令他的皇后露出如此不安的神色了。
“聖上抬愛。”
抱住謝瑖的腰,嶽汝婷把臉埋在他胸前,不讓他看自己面上的神情。
夜晚時分,嶽汝婷從謝瑖的懷中掙脫開,背對著他撫無意識地摸著自己的肚子,她面上似有不解,似有痛苦。
她不希望自己辛苦懷胎十月,生下一個女兒。
望著那明黃色龍袍,嶽汝婷微微出神,可只一會兒,便又皺起了眉。
她不想這世間再有流著岳氏血脈的女兒降生,岳家女兒流得血夠多了,埋下的骨也太多了。她不想她的女兒再受岳氏控制。
想著離開荊州前,岳氏族長讓她保證,日後誕下公主,必要從岳家擇婿的話,嶽汝婷便覺得腹中疼痛難忍。荊州派了人上京,她沒有辦法阻攔,不論於情於理,亦或是族中之人的威脅,都讓嶽汝婷覺得如芒在背,難以支撐。
早上謝瑖醒來的時候,發現嶽汝婷面色慘白,形容枯槁。他耐著性子好生詢問,哄了半晌,在召了御醫之後,才知她是孕中反應大了些。
等聽聞太醫說這些症狀還算正常,謝瑖才安心下來,放心離開了皇后寢宮。
這些時日不知怎地,謝瑖竟是對錦葵頗為感興趣,尋常下了朝,無事便會往錦葵待著的那個冷宮院子裡跑。這不僅惹得謝瑖身邊人反覆規勸過多次。
便是錦葵也覺得他厭煩得很。
見自己身邊還有個面色鐵青的男人,錦葵也跟著面露無奈。她上前柔聲哄著,只為讓他好過一些。
牽著那人的手,錦葵給他一點點塗上潤肌霜。
這冷宮中除了一個會來給他們送一日三餐的小太監,和偶爾會過來的謝瑖,便再無人煙了,這些日子這人倒是做了不少粗活,昔日只執筆握劍的手,都糙了不少。
見他的小姑娘先在手中把那潤肌霜暈開,在細細地幫他塗抹在手指手掌,汪淮心中那點子煩躁才漸漸被她撫平。
若不是他看著東宮那個小東西長大,都要以為謝瑖覬覦他的人了。
“我今晚要出去一趟,你在這宮中自己小心。”
雖然知道這裡地處偏僻,不會有什麼人刻意過來,可汪淮讓錦葵在他眼皮底下被人劫走過一次後,便再也不想放她一個人在別處等待了。
錦葵乖巧點頭,塗好他的雙手後,又開始在汪淮的脖頸處塗抹。這面具帶的時間久了,四邊便容易捲起,塗些溼潤的潤肌霜,可讓它更為服帖。
做完這一切,她才漫不經心地問上一句出去做什麼。
汪淮摸著她的臉頰,輕聲回答:“派人截殺張成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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