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薇見她沒有繼續追問汪淮的死,也沒有詢問關於汪淮臨死前保護的那個女人,心中有些訝異。待凝神看了會兒錦葵的面色,發現她臉上除了有些緊張之外,並沒有失去愛人的那種悲痛之意,忽然放聲大笑起來。
“還以為你對汪淮有多麼情深義重,還以為你二人鶼鰈情深,卻不知原來你也只是個貪圖榮華富貴之人。”
她就說,哪裡來的那麼多真情實感,宮裡人所謂的情情愛愛,無非也就是旗鼓相當和權衡利弊之下的虛情假意罷了。
“可憐汪淮……”
也不知汪淮死的時候,知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唸的女人,為了她曾那樣拒絕過自己的女人,竟然對他並沒什麼情愛之心。
“哦,汪淮他不可憐啊,他死前死命護著一個呢。”
青薇不厭其煩地在錦葵面前絮絮叨叨,聽得錦葵十分心煩。
她根本就不信汪淮會死,那人……無所不能,怎麼會死呢?他還沒有同她一起白頭偕老,又怎麼會丟下自己一個人,先過了那奈何橋呢?
那人,肯定不知在哪裡,正琢磨著該如何來救她呢。
錦葵握住自己的手,唇邊掩飾不住浮現出一絲笑意,她會等他的,他也不會讓自己等太久。
不理會青薇在一旁狀似瘋癲的胡言亂語,錦葵只沉默著,任由她在那繼續敘說這幾年的艱辛。
“我的手被汪淮廢了啊,他護著你,護著那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女人,他唯獨不會護著我。”
“我只是喜歡他啊,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同汪淮有御賜的名分,我才是那個該陪在他身邊的人,為什麼他可以把你捧在手心,卻視我如草芥,棄之如敝屐?”
“他憑什麼?”
“憑什麼?”
青薇打翻放在桌面上的膳食,瓷器落地的聲音讓她找回一絲理智。
挽了挽頭上的髮髻,青薇收起了那副焦躁的模樣,轉而又變得端莊起來。
沒有再提汪淮的事,青薇面上帶著一絲自認為和善的笑容,她輕聲朝著錦葵道:“先帝遺詔在哪裡?”
錦葵看著一臉猙獰的青薇,皺著眉回答:“什麼先帝遺詔?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是嗎?”
青薇看著錦葵的神色,感覺她並不像在撒謊,應該確實不知道先帝遺詔的事情,她心中忽然好受了一些,許是知道汪淮並沒有如傳說中那般嬌寵她,連這等要緊的事情也同她講。
伸手摸了摸頭上的鬢珠簪子,青薇面色緩和了三分,可等她看向錦葵那一張嬌俏細嫩的小臉,想著這些年汪淮對她的百般照顧,萬般嬌寵,心頭的怒火忽然又頂到了腦上。
她看似隨意地抓了下錦葵的手,柔聲笑道:“你真不知,那可是太好了。”
這農女不知道遺詔下落,那她豈不是可以日日來此詢問她了?若錦葵憋不住真說了那遺詔在哪,許是她還會覺得有些遺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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