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錦玉茗不要臉面,日後便就在那家廟裡過一輩子吧。”
“那錦雅丹……等隨便找個外地漢子許出去就好,只是苦了你了。”
想到那宋榕,溫晴心中又是一疼。她的眼光不會錯,宋榕此人人品心性俱佳。芙蕖如今被錦玉茗攪散了這般好的姻緣,她想想就覺得心有不甘。
錦芙蕖抓了抓手中巾帕,心裡也跟著不舒服起來。
被扔在馬車上的錦玉茗,此時才體會到什麼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她不明白,為何她不是錦府正兒八經的大小姐,為何當年她母親做下那等事情,為何那宋榕接了私貼要轉交給他母親。
她只是想要為自己謀求一條生路而已,為何她要落得如此下場?
馬車晃晃悠悠地停下,錦玉茗臉頰已被淚水打溼,當她下車看到這所謂的家廟時候,更是直接打起了寒顫。寒露時節,她只披著一件寺中薄被,又冷又羞的境況,讓她恨不能一頭撞死在這草房子前。
錦元良乃是白身為官,家中沒有底蘊,自然也沒什麼所謂的家廟。錦府的家廟不過就是荒山上的一道破敗草房。這房子四處漏風,看著便有些駭人。
那兩個婆子面色也十分難看,主家夫人給她們二人打發來這等地方看著錦玉茗。她二人心中的怒氣同恨意,比攪散了女兒婚事的溫晴還要大。
在錦府過的什麼日子,在這等地方過的又是什麼日子?只怕吃頓帶油水的都費勁。
她二人面色不好,看錦玉茗磨磨蹭蹭的樣子更是來氣,一人推搡著她,一人朝她裸著的手臂上狠狠掐去。口中還不屑地嘟囔道:“想不到這府中的小姐,也會做這等子不要臉的下賤事。”
另外一個婆子見狀,接了句:“白白養得這樣細皮嫩肉,只可惜了,竟比那窯姐兒還浪上幾分。”
錦玉茗尋常哪聽過這等汙言穢語,面色漲紅,嗚嗚地哭了出來。只是她口中還塞著又涼又硬的供品點心,一時間只能嗚咽著。
開始溫晴還會著人給她送些衣物吃食,不過五六日開始便已不聞不問。
那兩個負責看管她的婆子最初只敢在嘴上用言語辱罵,見府中無人管她後,竟開始動手打罵於她。
錦玉茗推著磨盤,那婆子坐在木凳上,手中持著一根細長的枯樹枝。見錦玉茗停下便抽冷子地抽上一下,口中還不忘罵罵咧咧:“還以為你是那金貴的小姐?你不磨磨,晚上吃什麼?還想著讓老身伺候你?”
身上只穿著一件薄薄絮棉僧袍的錦玉茗強忍著淚,又努力向前走了幾步。
這荒山在京郊,隔著很遠才有幾個村子,溫晴之前只送來了十兩銀子,哪裡夠她們三人的嚼用?無法之下,那婆子只能去村裡定時換些雜糧同菜乾。
錦玉茗眼眶微紅地推著磨,原本細嫩的掌心如今是一層厚厚的水泡。
可她到底是京城裡富養出來的千金小姐,便是落了難,那等姿容也不是尋常農婦可比的。
她這副楚楚可人的俏麗容貌,惹得那送山貨的漢子看直了眼。
屋中兩個婆子望著那男人眼中透露出的淫邪目光,眼眸一轉,竟是想出個生財的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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