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都覺著席府同錦府怕是要倒大黴了。
汪淮把錦葵放在床榻上,眸中翻湧著晦暗不清的情緒。
錦葵面上傷口流出的鮮血,已經凝固成血痂,散亂髮絲附在血痂上,汪淮用手輕輕撥開。露出小姑娘一張俏生生的小臉,臉上一對兒小梨渦,在她昏迷時都顯得黯然了些。
他猶豫一瞬,伸出手探向錦葵被扎傷的肩頭。剪開礙事的衣服,小姑娘白皙圓潤的肩上,出現一道寸長的傷口。她骨架纖細,膚如凝脂,望著眼前景象,汪淮的手一頓……
門外,申春領著胡太醫跑了進來。
汪淮抽出薄被,輕輕為錦葵蓋上,特別在她肩頭處好好的整理了一番,已確保沒有露出一絲痕跡,才讓二人靠近。
那老太醫抬眼覷了汪淮面色一下,又看了看昏迷著的錦葵,心下了然,伸出手為這長得乖乖巧巧的小姑娘把脈。
半晌,那老太醫換了一隻手,片刻後道:“這姑娘沒什麼大礙,俱是皮外傷,唯一麻煩的便是這臉上的刀傷了。”
“她為何會昏迷。”
汪淮冷冷出聲,彷彿不信任胡太醫的醫術,若是其他人,胡太醫早就跳起來呵斥了,可對著這東廠殺神,他是不敢的。
“這姑娘只是驚嚇過度,心裡一直提著勁,這勁卸了下去,人陡然一放鬆,才暈了過去,等她休息好了,也就醒過來了。”
胡太醫耐心解釋,面上不敢露出絲毫不滿。
“她臉上這傷,生肌膏可能治好?”
汪淮又出聲問了一句,那胡太醫心中腹誹,如此傷口,生肌膏那等聖藥,自是能治好的。而且還有些大材小用了。
只是這話不能說出口,胡太醫對著汪淮道:“可以,這姑娘臉上傷口不深,待結痂後,日日用生肌膏,不過月餘疤痕便會消除。”
見汪淮沉默不語,胡太醫恭敬行禮之後,便退了下去。
看著眼前嬌嬌弱弱的小姑娘,汪淮覺得心疼。
他以為她答應了那夏小樓的婚約,想著回到京中,自有夏府之人護著她。如此一來他便不適合再派人留在她身邊,若是被她未來夫婿知道,豈不平白汙了她的名聲。
所以一到上京,他便撤回了盯著她的人,卻沒想到小丫頭主意這樣正,他都挑不出什麼錯處的好人家,她就那麼一口回絕了。
他此時又怎麼會不知,這傻丫頭是為他拒絕了那夏小樓。
汪淮拿出白布巾,用溫水浸透,擰乾後一點點把小姑娘臉上的灰塵同血跡擦去,又掀開薄被把她肩頭上的血痂擦拭乾淨,再挖了那生肌膏,仔細輕柔地塗在她的臉上同肩上。
望著睡得沉靜的錦葵,汪淮呢喃出聲:“我該拿你怎麼辦?”
他的小姑娘睡得熟,自是不能給他回應。
汪淮拾起錦葵的手,她的手被那繩結勒得漲紅,原本白皙纖細的玉指,泛著青腫。汪淮把那纏在掌心的匕首解開,又為他的小姑娘擦淨雙手,十根手指俱是仔仔細細擦得細緻。
做好這一切後,才喚來南藤和南星,讓她們姐妹為錦葵換了衣服,如此他的小姑娘才能好生休息。
隨後汪淮召來了申春,對著申春道:“把這個送給席德庸。”
申春接過自家督主遞來的摺子,心中便是一凜,督主這是……要動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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