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請就不必了。她明日還要隨我回桐宜,沒空。望俞大當家好自為之。秀安,我們走。”
江若錦已經被他們的表演氣得無以復加,但她能把江家的生意獨擋一面,自也有她一些審時度勢的行為準則。黑水十八寨掌握整個黑水流域的船運,如果她真的與他們交惡,於他們江家簡直是一個不小的災禍。
是以,她也只能冷笑著扯起夏秀安往後院走去。
官匪皆被裴家人相當客氣地送走。
胡上水爺孫則還在廳上默默等候。
夏秀安和江若錦到客房的時候,蘇小滿正悵然若失地望著門口。原來容慶進來與她簡單說了一下情況,問了一下她的傷勢,便急匆匆走了。
不過看到夏秀安能安然無恙的回來,她還是歡喜得了不得。
蘇小滿問起她剛才怎麼向官家說明,江若錦又是一連串串冷笑,分明有著對所有人的不滿。
夏秀安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蘇小滿不解,“你完全可以當面揭穿他們,為什麼要說謊?”
“那些米商為什麼要說謊?”夏秀安了然地笑了聲,“許多事都身不由已,我又何必要在他們面前辯個真偽出來?”
蘇小滿默然,其實當聽到俞以梁都過來了,她也曾擔心過容慶的安危,現在得知夏秀安一言以避之,她心裡又難受,又感動。
“對不起,秀安,明知道你是被劫,在龔老三那邊受了委屈,為了容公子的安危,你卻不能說出實情……“
夏秀安好笑,“你想多了。這不是為了你的心上人,我必須要考慮我三姥爺一家的處境不是?”
蘇小滿搖了搖頭,也不與她深辯,“還有你這次出事,我舅舅他們這般態度……”
“小滿千萬別這麼說,因為我的事,他們也跟著被打擾,已經讓我萬分過意不去,又怎敢再去責怪?而且你求著容公子去救我,讓他因此耽誤了正事……我都不知道該怎樣報答你們。你若還說這些話的話,我都要無地自容了。”
“說什麼無地自容,無地自容的該是我們才好。也是我們以前虧欠你的……”蘇小滿說著眼裡又掛起了淚,她本不是一個喜歡哭的女孩子,可能因為受傷,竟是多愁善感起來,“我母親和大哥一直都說有負你娘當年所託,沒有好好照顧你,讓你在夏家受了千般苦還反過來罵……”
“行了,你們兩個這一敘舊還有完沒完?那些傷情動感哭哭啼啼的話留著以後說吧。那胡老爺子還在外頭等著呢。”江若錦真是受不得女孩子抹眼淚,行強就要帶夏秀安走。
蘇小滿也不敢再留她,抹乾淚道:“浣碧和秋韻被柏大人帶去衙門問話了,都已經兩天,剛才柏大人有沒有提起她們?”
“表姑娘放心,剛才柏大人一走,浣碧和秋韻就被放了,現在正在前廳和胡老爺子一起呢。”蘭姑恰好進來,道。
夏秀安心裡一沉,浣碧和秋韻竟然被柏大人抓了,如果剛才她不臨時轉彎,他們待拿她們怎麼樣?還真以為她軟弱可欺?
當下就與蘇小滿道了別,和江若錦一起走到前廳,果然看到浣碧和秋韻正坐在桌前吃著裴家送上來的點心。
兩人衣冠倒沒有不整,頭髮也梳得相當整齊,只是面色發白,顯然在衙門的時候並不好過。
“姑娘……聽說你安然回來了,我們還以為是他們騙我們的,沒想到姑娘真的沒事……”秋韻一看到她,嘴裡還含著糕點,竟張嘴就開始哭了起來,像個在外面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子一樣。
夏秀安過去就拍了拍她的臉,朝眼裡也泛著淚花的浣碧道:“沒事,都沒事豈不是很好,哭什麼哭?好了,如果你們沒吃飽的話,就去我三姥爺家去吃,現在什麼都不要說,三姥爺已經等了我們很長時間,先去他家吧。”
秋韻含淚重重點頭,“我們一切都聽姑娘吩咐。”
見夏秀安處事如此持重,胡上水暗點著頭,吩咐胡明淵扶他起身,便向裴家大老爺告辭。
裴祥說了一些客氣地話,就和管事把他們親自送了出去。
出得門來,天已黑定。這次有江若錦這個大財主在,行事就方便多了。
不僅在黑水河安排了大船,她的四個美婢還在船上備上了熱騰騰的飯菜。
連日來都沒吃個飽飯的主僕三人頓時大快朵頤,幾乎將飯菜一掃而光。
等她們吃完的時候,船也到了對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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