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小花再次“咦”了一聲,手指只遲疑了一下,饒是她縮手快,簪子已劃破了她皺巴巴的手背。
“你也知道,我是一個醫者,自也懂得用毒。這簪子上被我塗了百毒蟲的毒,如果沒有我的解藥,不出一個時辰,就會劇毒攻心而死。你確定還想現在殺死我?”
在這個瞬間喘息的空隙,夏秀安趕緊祭出她那三寸不爛之舌。
而她被襲擊這一會,她才發現車伕不知何時癱在車轅上已沒了聲息。
秋韻和浣碧看到她們眼中的苗小花突然變成這般模樣,兩人叫罵著就要衝過來,被夏秀安喝止住。
不遠處,賀麻子又解決了兩個漢子,正被三個漢子纏鬥住。
目前,她唯有自救。
苗小花一呆,皺眉看著被劃出血的手背,“有劇毒?我好怕。”
她瞟了夏秀安一眼,緊跟著吃吃兒笑著揚起手臂,連聲音都變得成熟嬌媚起來,“小姑娘,如果我告訴你我不懼百毒你會不會想自殺?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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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應該出現在一個身量正常美女身上妖嬈的步姿一步一扭地逼近夏秀安,那模樣別提有多詭異。
“你唬人前,也不看看你的道具?這銀簪子上沒一絲變色,唬那些初出道的雛兒說不定還行。對於我……”
她沒有再說下去,只是極為不屑地一笑,同時再次探爪,毫無徵兆地就朝夏秀安胸前抓來。
她這一爪看似輕飄飄,卻快到極至,且殺氣重重。這種速度,這種殺氣,幾乎將夏秀安整個人都已籠罩住。她想退,或者想躲避,已徹底變成一件不可能的事。
然而她卻不慌,反而笑眯眯地看向苗小花背後。
苗小花自覺可疑,急切間回頭一看,身後卻什麼都沒有,她不禁咒罵,“死丫頭又騙老孃,我現在就撕了你……”
這一頓間,夏秀安已連退開幾步。
苗小花的爪子再次閃電般遞進,就在她以為這次一定能一爪抓破她胸前皮肉的時候,一頂黑紗帽忽然像一縷青煙般急速旋轉著直朝她面門襲來。
如果她要傷夏秀安,這頂帽子恐怕就要割破她的喉嚨。
苗小花自然不願赴死,她暗咒著迅疾後退,那帽子竟“奪”地一聲,深深地嵌進了車廂的木板上,如果不是她躲得快……
苗小花駭然,沿著帽子的方向望去,但見一個穿著灰色寬袍大袖的男子踏著落葉不緊不慢走過來。
男子雖然一身不起眼的灰袍,可穿在他身上,也似穿了錦衣華服。只因他長得實在太過好看,翩然蘊藉,不垢不塵,使這寒涼的官道都變得霞光照人起來。
她不由自主拉了拉身上髒兮兮已辨不出顏色的衣裳,搔首弄姿地拋了個媚眼,嬌滴滴道:“哪裡來的小哥?這般辣手摧花,也不怕惹得奴家傷了心?”
看到那人,夏秀安也是嚇了一跳,怎會是容慶?他不是和蘇小滿早該到了桐宜城嗎?
她看向停在不遠處的馬車,想起之前在如意客棧看到的情形,難道是……
“不知道消失了多年的百變妖人何時變成了別人的走狗?前些日子傷了我朋友,讓你僥倖逃脫。這次光天化日之下又使出陰謀詭計傷人,以為還會讓你得逞?”
容慶並沒看夏秀安,只是盯著苗小花一步步走近。
“喲!小哥這是看上了奴家,不僅打聽到了奴家的名號,還盯著奴家的行蹤不放。其實你可以早說嘛,如果早說的話,憑你這副姿容,只要你清理了你身邊的這些鶯鶯燕燕,奴家一定會陪你雙宿雙棲。何用這般費心地盯梢呢?”
百變妖人掩嘴而笑,眼角眉梢盡是風情,配著她那副尊容,就像只猴子在搔首弄姿般,讓人感覺又詭異又滑稽。
“百變妖人十多年前出現的時候年齡就不小,過了這些年,想必已有些年紀。現在扮成小孩子來騙人,也不怕汙了人的眼睛?”容慶說道。
百變妖人臉色一變,“老孃不管多大年紀,怎麼變都不會汙了人的眼睛。沒見這狡詐的臭丫頭都沒識破麼?”
容慶一笑,“如果沒識破,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豈不早成了你爪下亡魂?夏五姑娘只是想看看你的真面目不點破罷了。五姑娘說是不是?”
他終於目光一轉,將視線投向夏秀安,眸光晶亮,嘴角含笑,溫雅而和煦。
百變妖人有些疑慮地看向夏秀安,夏秀安微微一笑,開始一派胡謅,“容公子說得沒錯。先前你在醫館門口被人又踢又打,腿上有傷,破了口子裡可以看見你面板白得很。可是你的臉和脖子卻黑得跟炭一樣。還有你一雙手一直都縮在衣袖裡,卻還是讓我看到了你的皺手。我不說破,就想看看你究竟要幹什麼?又是受誰指使。”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胡謅的什麼鬼,而且盡是漏洞。因為之前浣碧就曾給這個妖怪腿上上過傷藥,並未聽她提起面板黑白有別的事。而百變老妖怪變身多年,又豈會露出這麼些個破綻讓人看破?說這些,不過是為了拖延一些時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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