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戲碼近段時間來經常上演,宮人們已見怪不怪——他們以前從沒想過這位冷峻的皇子會和一隻黃鼠狼親近,甚至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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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桐宜城的時間定在三月初二,其實距離夏蘭安出的日子也不遠了。如果說夏蘭安善良一點,夏秀安肯定會多留一些時日等她嫁後再走。可是兩人實在不對盤,眼不見心不煩,如果她離開,說不定夏蘭安還能安心半月時間備嫁。
初一一大早,夏秀安就去了一趟晟郡王府向夏平安道別。正好趙紜生不在,兩姐妹說了一些體已話。
夏秀安早已吩咐芷煙綢緞莊的掌櫃按月把賬本交過來,連收入一併,讓郡王府在生活開支方面不至因她的離開有任何變化。自然,房契她是要自己帶走的,雖然如今趙紜生有所收斂,但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姐妹倆各自又交待了一些事,午時才依依不捨的分別。
下午的時候,夏秀安又派人去了趟南平侯府找蘇景軒,結果南平侯夫人卻說蘇景軒不在,早已出京公辦多日。
夏秀安有些詫異,蘇景軒身為少尹,京裡的公務都辦不完,緣何會出京?而且都沒向她打聲招呼,連前幾天蘇小滿離開時都未提及,簡直有些不尋常。
張大夫她是早就通知了的。老人家得知她準備去桐宜城正式研製那藥,心下甚喜。說他把京裡的事安排妥當,立馬就會趕過去幫忙。
畢竟是在醫學以及藥材方面有經驗的人,於她肯定幫助很大,他能去,夏秀安自是巴不得。
傍晚的時候,想到上次離京時的兇險,她本想著派浣碧上德昌侯府找徐瀾庭,希望他能派幾個好手護送於她——雖然有夏允衡同行,她仍覺差些安全感。再說徐瀾寧臨行前也交待有事找他大哥,這可是關係到人身安全的事,找他也算是理所應當的。
結果夏忠良卻從外面帶回了一個驚詫所有人的訊息,說是昨晚聖上在宮中宴請北營一眾將領。沒想到徐瀾庭酒喝多後,竟迷迷糊糊鑽入了初雲宮……今晨與他一同飲酒過量的昔雲公主一聲尖叫才驚醒宮人。
皇上震怒,連早朝都沒上,押了徐瀾庭,就要就地處斬。後來還是眾大臣和德昌侯急進宮求情,才保下徐瀾庭。
為保昔雲公主的聲譽,聖上責令徐瀾庭儘快準備迎娶昔雲公主進門!
當一聽到這個訊息,夏秀安頓時抽了口涼氣。世事,怎麼會變幻得如此之快?
就她的瞭解,徐瀾庭決不是一個會因酒誤事的人,他理性穩重,行事之前多權衡。這種人又怎會在危機四伏的皇宮夜宴上把自己喝醉,然後闖入初雲宮行那不軌之事?
即便他醉酒不明,宮裡那麼多宮女,緣何偏偏是一個深居後宮的公主?
想起昨日都還在為徐瀾寧的安危掛心的昔雲公主,得知突然要嫁心上人的哥哥,又該是什麼表情?
而就昨日昔雲公主的脈象看來,她不得不懷疑這是一個早就針對徐家設計好的陰謀……
她不敢再去打擾已經禍起蕭牆的徐瀾庭,本想在離開前多多少少給他一點暗示,可是暗示了又如何?事已至此,誰也無法改變,說出來,不過是徒增他的煩憂。
第二日一早,夏允衡讓家僕把一應物品搬上馬車後,便來催夏秀安啟程。
由於鍾陵距桐宜城並不太遠,夏平安一再交待必須過去看望三姥爺,是以夏秀安又多備了一些禮。出門從簡,本來連帶上浣碧和秋韻兩輛馬車足夠的行程,不得不再加一輛馬車。
在眾人或真或假的送行中,一行馬車終於緩緩啟行。
夏允衡依然騎馬,他身姿挺拔瀟灑,身負長劍,衣袂飄飄,甚是意氣風發,大有一派江湖俠士的風範,惹得沿途不少哥兒姐兒駐足觀望,滿臉皆是傾慕豔羨之色。
雖是第二次離京,但這次正是春暖花開的時節,與上次的冰天雪地大為不同。秋韻不時好奇地挑開簾子看看外面的景緻,卻惹來浣碧的取笑,“時不時瞄上一眼,是不是覺得很養眼?”
秋韻一時不覺,望著外面道旁的綠樹新芽隨口應道:“自然是養眼的,我還從來不知道城外的風光比城內看上去要有生機得多。”
“那是當然了。想想二公子在城內被那麼多女孩子盯著,現在只讓你一個人瞧,你心裡美滋滋的,當然看什麼都別有生機了。”
秋韻這才反應過來,放下簾子,紅著臉就去擰她的嘴,“小蹄子在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盯著二公子看了,看我把你的破嘴給捏成一片兒……”
浣碧格格笑著躲避,“難道我有冤枉你?明明兒我就看你瞧了公子一路。這會兒還臉紅得厲害,心裡沒鬼臉為什麼會紅?”
想到二公子就在外面聽了個透徹,秋韻又羞又急,粉拳兒直往浣碧身上捶,“死蹄子還說。如果你沒關注公子,又怎會知道我在瞧人不是景?分明兒是你心裡有鬼才往我身上賴……”
浣碧大呼冤枉,秋韻想必是被惹急眼了,也不饒她,仍繼續蹂躪,浣碧被她咯吱得上氣不接下氣,不得不一味求饒。
見兩個丫頭鬧騰,夏秀安也不阻止她們。在她心目中,浣碧比秋韻細心懂事,這打鬧的話題由她挑起,自也是別有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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