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些自問,夏秀安心裡有了底,接著又試探道:“姐,孃親當年病逝的時候,你可有見過她?”
“怎麼忽然問起這個?”夏平安奇怪地看著她,
夏秀安含混道:“我只是想孃親了。”
夏平安憐惜地摸摸她的頭,“孃親去世的時候,我也才四歲,當時只知道母親告訴我,孃親已病中膏肓,病體難看,不讓我看。爹又在外地,我無人可求,連孃親的最後一面也沒見著,至今都心裡難安。”
原來如此。
接下來兩日,就有訊息傳來,懷陽首富張孝全對北魏官商拓跋淳栽贓陷害,殺人越貨,證據確鑿,全部家產充公,一門一百多口人全部下監。
而張孝全膽大包天,不僅橫行霸道,欺男霸女,此次案件還阻礙了大梁與北魏的邦交,罪不可恕,聖上震怒,著重下旨,讓懷陽地方官斬立決!
後又有朝官上奏,張孝全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橫行懷陽多年,怕是有背後的勢力支援,若不深查,挖出那貪贓枉法的大蛀蟲,勢必還要禍國殃民。
此言官乃御史張慶春大人,他一言一出,不少朝臣附議。聖上威嚴,當準把張孝全押解回京,三司重查。
是明眼人都看得出,這要查的人,分明就是誠王趙真。
向來謹慎的趙真於是多日來,連大門都沒有邁出一步,門庭冷落。
相反,榮國公府門前卻車水馬龍,日日門人清客不斷,一派景象甚為繁華。連夏忠良也不能免俗,在夏胡氏的慫恿下,備了禮,也上門去叨擾了一番。
夏秀安摒棄這一切外界變化,讓浣碧盤點了一下她所有值錢的財產,說來笑話,堂堂尚書家的千金,手裡能用的銀子,統共也就八九十兩,還不到一百兩。
那些首飾,全部當了都值不了兩個錢。
就這麼一點銀子,想要離開京城帶平安遠走高飛,恐怕還支撐不了一月就要在外地淪為乞丐了。
更可怕的是,如果沒有一定的安全措施,就憑兩個女孩子,這一出去,還不立即被人賣去青樓才怪。
而所謂的安全措施,自然也要使錢。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想到還有兩間可支配的綢緞鋪子,夏秀安趕緊拿了房契出門。待到芷煙綢緞莊,看到拓跋賦還在鋪子裡,不禁詫異道:“你叔父的案子已結,官府也不再抓你,你怎麼還沒回北魏?”
“五姑娘很希望我離開?”拓跋賦緊繃的臉沒有一絲表情。
“這個……呃,不是,我只是認為你呆在我這鋪子裡,算是大材小用了。”這些日子來,綢緞莊的盈利相比以前只好不差,自然都是這廝的功勞。畢竟他以前是跟著他叔父跑大生意的,在這裡經營綢緞莊,自然有些暴殄天物。
拓跋賦哼了一聲,“既然你不想我呆在這裡,我也就不勉強了。不過臨行前,我還有一事與你說。如果你現在得空,可以先請我去醉香樓吃一頓。權當我給你這多日子來的勞務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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