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拓拔睿在城頭上沒有看到火光的時候,他就明白,今晚上的計策失敗了。
悄無聲息的失敗讓拓拔睿很難受,他不想承認蘇彬達比他強,比他聰明,可是現在的事情卻正是如此。
拓拔睿恨恨的下了城樓,想著明天一早該怎麼對三皇子交代,本來三皇子是不同意偷襲的,是他非要主動請纓,三皇子這才讓他出兵,可是現在,他卻敗的一塌糊塗。
當天空泛起魚肚白的時候,蘇彬達已經起床了,他一步一步的走在昨天晚上戰鬥過的地方,眺望著眼前的城牆。
清早起來還有一點冷,可是蘇彬達卻不以為意,他想起了花蕊蘭,不知道她現在在北水郡過得怎麼樣。
蘇晟走了出來,站在了蘇彬達的身後,同樣也看著遠處的城牆,兩個人心中有一個共同的秘密,那就是想要回去見到自己最愛的人。
“大哥,現在戰事這麼焦灼,我們很難有機會啊!”蘇晟的聲音有點著急,漫不經心的踢著腳下的小石子。
蘇彬達也同樣著急,可是現在他卻退不了,如果他現在就走,那麼只靠王朗,夜楚事情是平定不了的。
到那個時候,邊境戰亂不斷,百姓的生活又會很苦,這不是蘇彬達想要看到的結果,要走,他也要在平定了夜楚之後再離開。
蘇彬達嘆了口氣,拍了拍蘇晟的肩膀說道“不要那麼著急,我們始終是大慶的子民,現在有戰事,我們自然義不容辭。”
說完,蘇彬達便回到了營帳之中,他準備給玄銘寫一封信,把目前的情況告訴他,然後再寫一封信告訴花蕊蘭,讓她不要擔心。
給玄銘的信很長,信中,蘇彬達直接把夜楚目前的情況告訴了他,還說自己準備扶持五皇子登上王位,然後再找一個人做傀儡。這麼一來,夜楚就可以完全的被大慶控制了。
然後,蘇彬達又隱晦的提了一句,夜楚氣候不適,盡管有藥,但是還有不少人死去。
蘇彬達說這句話的目的就是為了能夠在玄銘的心中留下一個他可能會死的印象,等到以後他離開的時候,玄銘不會那麼吃驚。
在信的末尾,他又說,戰爭勞民傷財,如果可以兵不血刃的縣佔領夜楚,那是最好不過的。
他這麼說,無非是想要玄銘不對西域動手,他明白玄銘的想法,如果可以不對西域用兵,那尉遲娜寧的心中還會好受一點。
寫好信,蘇彬達把信紙放在一邊晾幹,然後又給花蕊蘭寫了一封信,信中並沒有提及太多,只是說戰事困難,不是一時半會可以結束的,讓她們在那裡耐心等待。
寫好了這兩封信,蘇彬達讓人分別送了出去。
剛走出去,他便看到了任鶴在外面站著。
“將軍,聽說我軍昨天被偷襲了?”任鶴連忙問道。
“恩,不過死傷不多,而且你也聽說了吧?昨天晚上的事情。”蘇彬達笑著問道。
“那是自然,將軍料事如神,在下佩服。”任鶴拱手笑道。
他是一個有前科的人,如果蘇彬達不問,有些話他是不會說的,就比如,他知道三皇子身邊的拓拔睿,可是知道歸知道,如果他告訴了蘇彬達這個事情,拓拔睿反而沒有來,那麼就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