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銘的樣子當然是裝出來的,身為皇帝,這麼一點動作難不住他,當他聽到雲奇那嘲諷的話時,他的心裡早已經樂開了花,雲奇已經上當,下面的事情就是要讓他確信不疑的認為蘇彬達已經死了。
而雲奇不出蘇彬達所料,看到軒銘的那一副樣子,他在心裡已經相信了蘇彬達死了的這件事情,而在軍營裡的那些郡守雖然聽不到皇帝和雲奇在說什麼,不過皇帝那鐵青的的臉色他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難道蘇彬達真的死了麼?皇上的那一副樣子分明就表明他在強裝。
而雲奇可不管這些,為了百分百的確定蘇彬達已經死了的這件事情,雲奇朗聲笑道“皇上,還是請蘇彬達出來見一面吧?上次我在他面前立下軍令狀,可還沒有完成呢!”
“雲奇!你不要囂張!自從你做了下方郡的郡守之後,朕何曾虧待過你?可是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不思報恩也就罷了,而且還聯合眾人謀反,你這是大逆不道你知道麼?”
軒銘的激動給人一種錯覺,那就是,如果他不是皇上,早就下來幹雲奇了。
可是雲奇聽到軒銘的話之後卻更加得意了起來,他要讓蘇彬達出來,可是軒銘卻避而不答,跟他說什麼謀反的事情,這還不是欲蓋彌彰麼?
想到這裡,他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濃厚了。
雲奇上前一步道“陛下,不是我要謀反,而是你已經不適合做這個皇帝了,如果換我來做,我一定會統一疆域,什麼西域夜楚,我通通的納入到我們的地盤!”
不得不說,雲奇有野心,他也有實力,如果讓他做了皇帝,說不定真的可以把夜楚和西域這些周邊的小國家給納入到大慶的版圖裡。
可是,誰做皇帝那都是冥冥中自有安排的,軒銘自然不屑雲奇的這番鬼話。
“雲奇,你少要在這裡妖言惑眾,朕在這裡給你,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現在退兵,朕既往不咎,不然的話,你們必將失敗!”
軒銘的情緒很高,聲音說出來都有一股嘶啞的感覺。
雲奇不理會軒銘,坐在馬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他才抬頭說道“昨天晚上,蘇彬達帶人燒了我軍的糧草,按理說,我們該退,可是,他在離開的時候卻中了我的刀,對了,那上面還有劇毒,看陛下穿著喪服,蘇彬達不會是死了吧?”
“你放屁!我家將軍絕對不會有事的!”王朗直接蹦了出來,指著雲奇的鼻子就罵了起來。
王朗的頭上纏著白布,那麼近的距離,他的泛紅的雙眼雲奇看的是一清二楚,王朗他也認識,就是因為他,蘇晟才被搶走的。
不過要不是他,我也沒有機會弄死蘇彬達,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雲奇得意的笑著,此刻王朗都在這裡了,蘇彬達要是沒死,怎麼可能不出來呢?
王朗還在城頭上破口大罵,估計要不是軒銘在這裡,他直接帶兵出來了,王朗內心確實是憤怒的,這一次要不是軒林拿出了一顆藥丸,那麼蘇彬達真的就活不過去了。
因此,王朗雖然得到了蘇彬達的提醒,但是現在這一副憤怒的樣子也不是裝出來的。
看著城頭上的軒銘和王朗,雲奇冷笑了一聲,而後抖了抖韁繩,馬兒輕輕的晃了晃頭,然後便被雲奇給拉了回去。
“軒銘,你聽著,這天下,也該我雲家做了!五十年前本來就應該了!”雲奇冷冷的說道。
說完之後,雲奇便帶著眾人回去了,準備和眾人商量該如何攻破都城。
在聽到雲奇的話之後,軒銘冷哼了一聲,而後喃喃自語道“不是你雲家的,再過多久都不是!”
看到雲奇離開,王朗又罵了幾句,確定王朗看不到他們的時候,他們直接就下了城樓。
剛下去,王朗就看到蘇彬站在下面,一臉笑容的看著他們,王朗快走了幾步,連忙趕到了他面前。
“將軍!”
蘇彬達淡淡的點了點頭,而後問道“陛下,雲奇是否中計?”
軒銘的臉色看起來很好,一掃前幾日的陰沉,他爽朗的大笑了一聲,點了點頭。表明雲奇已經中計。
知道雲奇已經中計,蘇彬達的臉上也是浮現出了笑容,他立刻抱拳道“陛下,既然雲奇已經中計,那麼我現在就回去商量計策,這一次,我一定讓雲奇死在這裡!”
“好!蘇將軍,朕的天下,就靠你了啊!”
“陛下嚴重,折殺微臣了!”蘇彬達急忙跪了下來,這話可不是隨便說的,什麼叫朕的天下就靠你了?那不是成你擺明瞭他蘇彬達軍功太高麼?
也許軒銘只是隨口一說,不過蘇彬達卻不敢等閑視之,他草草的和軒銘說了幾句,而後便帶著王朗離開了。
離開了城門之後,蘇彬達便讓王朗去召集那些副將,準備商量出一個萬全之策把雲奇給滅了,可是王朗卻拱手道“將軍,剛才我聽雲奇說,他這次謀反,好像和五十年前的事情有關啊!”
“五十年前?雲奇這麼說了麼?”蘇彬達疑惑的問道,他剛才在城樓下,沒有聽見雲奇說了什麼。
“雲奇說,好像五十面前這天下就應該是他們的。”
“哦!這樣啊!我知道了,你去召集人去吧,這件事沒有多大關系,我們還是趕緊找一個可以全殲雲奇的辦法。”
聽到蘇彬達這麼說,王朗點了點頭,而後快步離開了這裡。
五十年前?蘇彬達回想了起來,五十年前正是大慶建立的時間,聽他父親說過,那個時候好像是兩兄弟打下的天下,可是後來,有一人卻主動退出,然後軒家的人才坐了皇位。
難道那一家就是雲家麼?蘇彬達暗想,一抬頭,他已經到了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