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這心靈感應存在於世界上關系最親密的兩個人,也許這花蕊蘭跟蘇彬達兩個人便是這世界上關系最親密的兩個人。
這花蕊蘭自小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從小便在戲園子一個人孤零零的長大。身邊一直陪著自己的,只有這戲園子裡的人,也不與這外界接觸。
而這蘇彬達呢,自小便跟自己的父親在山上,據山為王,落草為寇,四處打打殺殺,在他小時候,這父親也離他而去,留下這整個山寨。讓他一個人擔起這責任,也未免苦了他。就這樣境遇略微有些相似的兩個人在命運的羈絆之下,有了千絲萬縷的關系。
在同一時刻,這蘇彬達也仰頭看了看今晚的月亮。他也回想起了自己跟花蕊蘭的點點滴滴,但是蘇彬達更多的是一種悔恨,他悔恨自己沒有對花蕊蘭好一點,他悔恨自己沒有及時的跟花蕊蘭能解釋清楚,她悔恨自己那天為什麼要讓花蕊蘭給自己送吃的,結果讓這彥溫成功的挑撥離間。
他明明可以做到更好,可以將花蕊蘭保護得更好,他希望一輩子都把花蕊蘭當成寶貝一樣寵著,但是他卻讓這花蕊蘭在他這裡受了最深的傷,而且也沒有保護好她。
想著這些,這蘇彬達便睡不著覺,於是蘇彬達便進屋拿了一瓶酒,喝了喝酒。一邊喝酒一邊賞月,這蘇晟聽到這蘇彬達的帳篷內有奇怪的聲響,便起身看到這蘇賓達竟然在營帳之外喝酒,這月色之下思密達的背影,難免顯得有些蕭索,於是這蘇晟便跑過來。
“我說這大半夜的,你一個人偷偷摸摸在這裡喝酒,你這也太不拿我當兄弟了,喝酒都不叫上我!”
這蘇晟一邊說著一邊把蘇彬達手中的酒搶了過來,然後仰頭喝了一大口,喝完以後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又把酒遞給了蘇彬達。蘇彬達看著蘇晟這幅無憂無慮的樣子,竟然還有些羨慕,於是便略帶憂傷的對蘇晟說道。
“我說你小子倒是無憂無慮的很呀,我這現在呀,倒十分羨慕你!”
“哦?你羨慕我?這你有什麼憂愁的事情嗎?你是對對林雪的分離覺得難受,還是說面對這不知情況的戰事而感到焦慮?”
這蘇彬達聽著這蘇晟這樣說,於是便仰頭喝了一大口,等酒嚥下了以後,緩緩的對蘇晟說。
“應該說都有吧!”蘇彬達說這些話的時候吐出的氣,在空氣中慢慢的飄散,這話中都帶有酒氣,一點一點飄散在這鄉間野外的夜色中。
其實這蘇晟又何嘗不愁呢?雖然外人看來這蘇晟是一副沒有長大的樣子,天不怕地不怕,每天傻吃傻喝,樂樂呵呵的,好像是所有人的開心果一樣。
但是這蘇晟心中也十分忐忑,畢竟此次北疆戰亂不同以往,比以往來的都要急,而且又令人措手不及。他不知道此番前去,到底是福是禍,能否安安全全的回到京城?他什麼都不知道,而且他自己還沒有娶妻生子,若是這般死在戰場上,未免有些虧。
不光戰事上的一些焦慮,還有這林雪突然間來又突然間走,帶給這蘇晟的打擊也不少。若是說愁。這蘇晟一點也不比這蘇彬達輕松到哪裡去。
蘇彬達看著蘇晟這個樣子,自然也是知道這蘇晟心裡想什麼,畢竟蘇彬達跟蘇晟這麼多年了。當年蘇彬達被招安的時候,只有蘇晟一個人願意跟著蘇彬達。其他的人都有自己的選擇,蘇彬達當時就問著蘇晟為什麼一定要跟著自己,這蘇晟當時說的話,蘇彬達一輩子都記得。
“我從小無父無母,這山寨就相當於是我的家,而你就相當於是我的哥哥,若是不跟著你,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夠去哪裡。”當年被招安的時候,這蘇晟也就十二三的光景,並不是很大。蘇晟本來是蘇彬達在下山的時候,偶然間碰到的一個小孩。這小孩當時被一群小孩欺負,身上穿的破破爛爛的。臉也非常髒,好像從來沒有洗過一樣。蘇彬達實在看不下去,便把這個小孩救了回來,然後還給他了一個名字,蘇晟。
來到山寨以後,山寨上都是些大老粗,這蘇晟便天天跟他們在一起,林雪教他識字,其他人叫他練功,還有各種各樣的生活技能。沒有多長時間,這蘇晟便跟大家打成了一團,然後就一直跟著蘇彬達到現在。
蘇彬達今天拍了拍蘇晟的肩膀,然後堅定的對蘇晟說道。
“沒有關系的,不用擔心,你也跟了我這麼長時間,也知道我這行軍打仗這麼多年,什麼時候打過敗仗?我這是天生的福將,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可以逢兇化吉,你若是很想兄弟們的話,等這次打完仗以後我們便四處找一找咱們這些兄弟,這麼多年了,也是時候該聚一聚了,不過在做這些事情之前,你一定要讓我先回到京城,好好的跟蕊蘭解釋解釋,把我們之間的矛盾清除了,然後我才能放放心心的跟你做這些事情,怎麼樣?”
一聽到這蘇彬達又提到了花蕊蘭著蘇晟便又喝了一口酒,然後笑著說道。
“我說你倒是對著嫂子用情極深呀,無論什麼時候你都非要提一提嫂子,你就非得告訴我我自己還沒有成家立業,這個悲傷的訊息了,我告訴你,這次打完仗回去我一定要成家立業,找個我喜歡的姑娘跟他在一起,。我要是跟她在一起以後,你以後行軍打仗就不要再找我了,我可不想讓我家的婆娘為我的安危擔心!”
蘇彬達聽到這蘇晟這樣說道,便笑了笑。然後緊接著說道。
“好好,等回去一定幫你找一個好姑娘,然後讓你娶了她,以後呢,我也不出來行軍打仗了,我也不想讓我家蕊蘭為我擔心,這次回去了,我便跟皇上面前說我這身體也不行了,是時候該歸隱山林了,不再做這打打殺殺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