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東川海鬥嘴巴里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不相信”。
但是當他親口喊出“程謙墨”三個字的時候，心中所有的謎團全都自然而然地解開了。
其實從最開始他就覺得非常奇怪，天賦平平的二皇子德仁照之，明明沒有展現出任何過人之處，怎麼一下子就突然崛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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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天賦強到了可以完全碾壓大皇子德仁劍悟的水平。
這顯然是非常不符合常理的。
所以當時的他心中就起了很重的疑心，於是就有了後面的皇家聖泉測試。
只有這項傳承多年的測試，才能徹底檢驗二皇子德仁照之的身份是否存在問題。
只是東川海鬥千算萬算也算不到，程謙墨身上擁有“饕餮”這種級別的上古兇獸，可以任意轉換體內的血脈。
從而非常輕鬆地就透過了倭國皇室的血脈認證，獲得了官方的身份認證。
至此，就算東川海鬥心中再懷疑，也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程謙墨的身份有問題，最後只能放棄。
畢竟皇家聖泉乃是倭國至寶，上百年來可從來沒有出現過絲毫的差錯。
因此在東川海的意識裡，只能把德仁照之的急速成長，歸結為氣運逆天的大器晚成。
而這一先入為主的思想，也讓他剛剛在與程謙墨的初次交鋒中，開場就吃了大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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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有想到程謙墨會使用其他職業的技能，而變得極其被動。
這環環相扣的變化牽一髮而動全身，正常人根本不可能參透出事情的真相，東川海鬥也就理所當然地著了道。
要怪只能怪程謙墨的手段過於逆天，已經完全超出了普通人的認知！
“真是老糊塗了，我早該想到的，早該想到的啊！”
“德仁照之那個垃圾，明明廢物了一輩子，怎麼可能突然之間變強！”
“他又怎麼可能等級像坐火箭一樣直衝雲霄，在不到三十歲的時候達到誇張的八十級！”
“他又怎麼可能絲血反殺天皇，成功抵禦穢土轉生的侵襲！”
“他又怎麼可能在十五秒內，打掉我超過一半的血量！”
“是你，全天下只有你這個妖孽，才有可能做到這一切！”
由於情緒過於激動，以至於東川海鬥連續使用了多個反問句式，來發洩心中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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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可以體會到，他那種從頭被程謙墨騙到尾的憋屈感。
無人可以體會到，他一把年紀了卻被小了自己幾十歲的年輕人暴打的羞辱感。
這一刻，他彷彿有種感覺，自己的年紀都活到了狗的身上。
奮鬥一輩子取得的成就，根本毫無意義！
他堅守多年的道心，在血淋漓的事實面前，已然被程謙墨擊潰。
剩下的只有仇恨與瘋狂！
在程謙墨的全力防守之下，草薙劍在擊潰黑鱗之壁後，最終和究極念氣罩同歸於盡，幾乎只傷到了他的皮毛。
東川海鬥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底牌，就如此輕鬆地被防住了！
“好一個散人，好一個夏國的程謙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