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興一通訓斥,把王家偉罵的是狗血淋頭,抬不起頭來,剛剛要開始狡辯幾句,可沒想到剛剛抬頭,王東興又罵,直罵的他最後實在是受不了了,叫苦道:“他還是國安的人。”
“國安的人?”王東興一愣的,隨即開罵道:“簡直是亂彈琴,國安的就可以亂打人啦,依法辦理,我倒要看看他還怎麼和我囂張。”
張彬饒有興致的在一旁,冷笑看著這二人,道:“對,國安的人沒有特權,是不能亂打人的,可我打的不是人,是一群吸血鬼,就知道吃吃喝喝,坑老百姓,我把話撂這了,今兒你們賠錢給這位大爺也罷,如果不賠錢,我要你們好看。”
“什麼情況,這小子居然和我叫板,手銬呢,給我把他拷起來,抓回去,抓回去!”
王東興氣急敗壞,王家偉為難了,最後猶豫一下,他選擇了站在這邊,掏出了手銬來,走過了,道:“張彬,你是自己拷上,還是我動手?”
“你確定要站在他那邊?”張彬冷笑的問了句。
這淡定冷然的笑容讓王東興渾身冷颼颼的,直覺告訴他事情遠遠沒有這麼簡單,低聲諮詢道:“兄弟,你省裡有人?”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來吧,拷上吧。”張彬把雙手往他面前一遞,王家偉怔住了,說實話,他真不敢得罪張彬。
可他不得罪,不代表別人不會,王東興的司機已經沖過來,搶過手銬便把張彬給銬住了,嘴裡還罵道:“拖拖拉拉的,辦的成什麼屁事。”
王家偉對於這人喧賓奪主,很是不開心,可又沒辦法,誰叫人家後臺硬氣呢,無奈招手讓警員押著張彬上車。
而張彬的寶馬直接被王東興徵用了,一路回了福來縣。
到了縣裡,王東興被安排到了招待所內,王家偉立馬回警局,要給張彬開手銬,但是遭到了拒絕:“別介啊,我不奉公守法,你身為警察絕對不能徇私舞弊啊。”
王家偉一聽這話,知道張彬要槓上了,苦口婆心道:“我說兄弟,你消停點好不,你和醉漢較真什麼,來來,咱們把手銬解了,你回去好好休息,今兒的事情咱們就當沒發生過,可好?”
“不好,我要他下臺才滿意,我手機呢,給我?”張彬一聲喝下,王家偉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他知道一旦被張彬把事情捅上去,別說王東興有事,就是他也要有事了,說什麼都不敢把手機給他。
張彬冷笑道:“不給是吧。”
張彬敲下自己的腕錶,腕錶當即開啟了,一個小型的鍵盤出現在眾人面前,張彬打通了電話,直接到了李開業家裡。
“喂,你是哪位,這麼晚了怎麼還打電話來,不知道老省長需要休息嗎?”護理埋怨的聲音從腕錶內傳來。
王家偉一聽什麼老省長,當堂嚇的面無血色,急忙喊道:“兄弟,我錯了,你別捅這事,求求你不要。”
“晚了。”張彬冷哼一聲,對著腕錶道:“我張彬,有個事情要麻煩下老省長,我現在人在警局裡蹲著呢。”
“什麼,你等著,我去喊人。”
就沖這喊人的當口,王家偉給張彬跪下來了,他懇求道:“兄弟,我的大爺,我求求你了,你行行好,這事別把我扯進去成不,我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張彬還沒回應呢,腕錶便傳來聲音:“張彬,你那邊是什麼聲音,什麼求求你?發生什麼事情了?”
張彬嘿嘿笑道:“鎖我的警察求我網開一面,別報他名呢,行了,我也不和他囉嗦了,那個省裡是不是下專員了,是不是一個叫王東興的人,這人在路上救駕出車禍,被我碰見了,我頂撞了他,他就拿官帽壓我,讓警察把我給扣了。”
“什麼?有這事,我瞭解下,如果屬實,立刻撤職查辦。”
“謝謝您了,打擾您老休息真不好意思,回頭我登門請罪啊。”
“哪裡話,我還沒睡呢,就這樣啊,忙吧。”
電話結束通話,張彬嘴角勾勒邪笑的看向還沒爬起來的王家偉,賊笑道:“我說王局長,地上涼,這大冬天的跪著容易感冒,還是站起來的好。”
有了這話,王家偉這才顫顫巍巍的站起來,看看四周,暗暗慶幸這裡沒其他警察,不然他今天算是丟臉丟大了。
“我來給你解開手銬。”王家偉掏出了鑰匙就要來拍馬屁,不過張彬卻沒讓他動手,而是自己動手,砰一聲,手銬被一股不可思議的力量給掙斷了。
張彬把手銬往座椅上一拋,撇了一眼嚇的面容呆滯的王家偉,拍拍他肩膀道:“餘下的事情不用我教你了吧。”
王家偉驚恐的看著張彬離去,拿起了椅子上的手銬,因為巨力拉扯的緣故,此刻手銬已經嚴重變形。
“靠,這還是人幹的事情嘛,這人太恐怖了。”
王家偉當即下令去將王東興抓了回來,上報省裡問題,省裡已經得到了李開業的吩咐,當即將他雙規,責令調查。
王東興做夢都想不通為啥突然之間自己會被雙規,到入獄那一刻都沒想明白自己到底得罪了誰。
這事情對張彬而言不算什麼,之後他照常上班,誰也不知道發生了這碴,王家偉也不敢提及,畢竟他鬧不懂張彬這麼大本事的人為啥要來這小小的福來縣工作,在沒有得到對方的首肯前,他是不敢亂洩人家底牌的,畢竟得罪人不好。
而張彬每天朝九晚五的上下班,日子過的很清閑,不過很快日子便不清閑了,還有一個月就要元旦了,今年的招商目標卻連一半都達不到,如果問責下來,張彬臉面上少不了一頓難看。
原本這事情也攤派不到張彬的頭上,可偏偏招商局的局長趙德旺這人看張彬不順眼,而且他是個想爬的主,所以臨近年關了,召開會議,明點暗點,就差沒責令張彬去立下軍令狀拉富商來投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