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解氣,舒服。”在茶餐廳坐下的張彬三人,此刻悠哉的喝著茶,蘇雅倩很是開心的笑著。
聞素素看在眼裡,則是比較奇怪張彬到底是什麼路子。
一開始她就覺得張彬是個賭徒,除了賭,會玩弄女人外,一無是處,可是眼下她改變了看法,張彬的本事可不是賭,而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至少他在古玩上的見解不輸任何人。
她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閱歷鍛造了這麼一個玩世不恭的怪才的。
隔著窗戶,邊喝著茶水邊看著外面的風景,倒也恬靜愜意。
本來蘇雅倩是有說有笑,可是突然看見了外面一對情侶,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起來。
張彬察言觀色,立馬察覺不對,急忙問道:“怎麼了?”同時目光順著看向窗外。
見外面一對情侶,男的三十不到的樣子,長的是油頭粉面的,典型的小白臉,尤其那眼珠子卻是有些令人作嘔,目光直勾勾的落在他攬住的女人胸口上,恨不得直接瞄進去的樣子。
“靠,怎麼在這遇到這混蛋。”蘇雅倩不開心的起身。
“他是誰啊?”張彬不解問道。
“我前夫。”
張彬一聽是這位,頓時眉頭一挑的,感情這位就是那爛賭鬼,不過張彬真是佩服這人,都把身價輸光了,怎麼還有心思在外把妹的。
張彬不知道的是,這世上有那麼一種人,天生就沒什麼本事,但是一張嘴能把死人說活了,用來泡妞最好不過了。
很顯然,蘇雅倩的前夫就是這樣的人。
蘇雅倩懶得和這種人見面,當下就低頭起身要走人,張彬一見,忙和聞素素一起走人。
可不巧的很,蘇雅倩的前夫李龍摟著女人要進茶餐廳,二人碰了個正著。
蘇雅倩的臉色很難看,死死的瞪著李龍,李龍的臉色也不好,嘴角肌肉直抽抽的。
“今天可真晦氣,出門就遇到你這個喪門星。”李龍身邊的女人陰陽怪氣的罵來。
蘇雅倩銀牙氣的直磨起來,不過最後還是讓開了路,要避開沖突,不過她讓路,對方可不打算放過她,繼續罵道:“賤母狗還知道讓路啊,真是有自知之明。”
“三八,有膽你再罵一句。”
張彬發飆了,雖然蘇雅倩不討人喜歡,但是好歹現在他們是合作關系,再者她還是餘薇薇的閨蜜,她要吃了虧,餘薇薇那也不好交代啊。
張彬當下又故技重施,左手五指屈扣,用指關節沖這女人的下顎打來。
可是張彬這次沒料到這女人居然懂點搏擊術,眼見張彬打人的手法太快,她無力躲開,居然拿起懷裡買來的一件木雕沖著喉頭一擋來。
咔嚓!
木雕直接被張彬的指力給打碎了,女人立馬尖叫道:“混蛋,你賠我的朱纓木雕。”
這是一尊嫦娥飛天木雕,高約20厘米,通體採用的是黃楊木雕刻,其中祥雲繚繞,仙宮閣闕林立,將嫦娥環抱玉兔飛天的姿態雕刻的淋漓盡致,姿態婀娜,裙帶飛舞的,好不漂亮。
作品生動地刻畫了主人公的性格特點,由表及裡,細膩生動地層示了“奔月”的神情風韻。
不得不說這尊雕刻的手藝不錯,這雕刻作者融浮雕、透雕、立體雕和鏤空雕為一體,以精湛的的刀法表現衣褶、紋理的層次及深淺變化,正所謂疏可跑馬、密不透風,大有曹衣出水、吳帶當風的韻律。
而這朱纓1520—1587),乃是明代書畫家、竹刻家。字清父,號小松,南直隸松江府嘉定人,居清鏡塘。
貌古神清,自幼受家庭薰陶,工小篆及行草,畫尤長於氣韻,長卷小幅,各有異趣。間仿王摩詰維)諸名家,雲樹紆曲盤折,盡屬化工。刻竹木為古仙佛像,鑒者比於吳道子所繪。
又能琱琢犀、象、香料、紫檀圖匣、香盒、扇墜、簪紐之類,種種奇巧,逈邁前人。性嗜酒,故獨酒家能數得之,他求者弗即應也,曾謝絕禹州徽王的重金聘請。
能以畫意剪裁小樹,供盆盎之玩。人爭購之。工詩不常作,著有《小松山人集》。
張彬是右手打出的木雕,所以右手對此物有了一定的感應,發現這木雕根本就不是什麼朱纓東西,不過就是一現代仿品造假的而已。
另外,張彬也不傻,這朱纓擅長的是竹雕,雖然木雕也會,但是他的雕刻作品只是浮於表面的藝術,可不是整體木雕。
所以當下張彬就冷笑起來:“什麼朱纓木雕,純是無稽之談,人家大師是竹刻家,怎麼可能給你來個實木雕?白痴。”
張彬直接挖苦損人,李龍的女伴一聽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李龍則是皺眉道:“你小子算哪根蔥,在這胡攪蠻纏什麼,這就是朱纓木雕,你小屁孩不懂別在這瞎逼逼。”
“啊呦,我不懂?”張彬直接鄙夷的直搖頭,拉著蘇雅倩就走:“蘇雅倩,咱們走吧,免得我們礙人家發財。”
張彬這話說的莫名其妙的,蘇雅倩等人都莫名其妙的,只有李龍這個當事人臉色一沉的。
李龍的女伴忽的意識到不對勁,一把拉住張彬的胳膊,質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給我把話說清楚了再走。”
張彬甩開她的手,瞥了一眼面色陰沉如水的李龍,諷刺道:“我問你,你這木雕是怎麼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