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年死死的盯著張彬手裡的譚嗣同家書,眼珠子都要摳出來了,他恨不得把這份無價之寶搶過來。
掌眼師這時候開口道:“小哥,不知道你肯否割愛這封譚嗣同家書。”
“我們不賣。”花凝哼聲道:“就這份東西,我捐給博物館也不賣你們。”
陳大年一聽急了,忙套交情道:“花凝,咱們好歹是大學同學,你不能這麼不講一點情面,就賣給我們吧。”
“現在知道講情面了,早幹嘛去了。”花凝才不買他賬,拉著張彬就往門外走去。
陳大年一見急了,急忙撲過來張開雙臂阻攔道:“別啊,你不就是想追討損失嘛,我賠你就是了,但是這封信你……”
花凝等的就是這句話,二話不說攤開就要道:“將軍罐的十三萬塊先拿來,否則一切免談。”
“還有我的天珠兩萬塊。”陳太太湊上來索賠道。
“去去,這裡沒你屁事。”陳大年正肉疼被人宰呢,哪還有閑情和陳太太糾纏不清。
張彬一見陳大年這樣,當下冷臉道:“天珠的錢也得算,不然這信我不賣。”
花凝力挺道:“聽見沒,我這小兄弟說了,兩件贗品一塊算,不然一切免談。”
陳大年氣的不輕,咬著牙直瞪陳太太,最後無奈的看向張彬,問道:“你幫花凝我沒話說,可這肥婆她……”
“誰肥婆,你他媽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欠抽。”陳太太火大了,伸手便沖陳大年身上撓去。
陳大年嚇的忙躲開,氣急敗壞叫道:“你看看,遇到這潑婦,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張彬冷笑道:“那是你自己做生意不地道,怨不得旁人。”
“行,我認栽,這錢我賠,但是這家書你得按原價歸還。”
“我有和你買過家書嗎?”張彬不傻,絕不叫這奸商打的響如意算盤。
花凝也道:“我們就買了扇子,又沒和你買什麼書信,哪有什麼原價,再敢和我們討價還價,我們走,哼,這書信拿去拍賣,要是遇到識貨的,五十萬都算少的。”
“別介,別介,這價錢好商量。”陳大年忙攔人。
“沒的商量,先賠我們損失,不然別想買我們手裡的書信。”花凝絲毫不退讓。
“我賠,我賠還不成嘛。”
陳大年氣急,掏出支票本來,就要開支票。
“銀行轉賬,我們不認支票。”王大爺立馬出聲道。
花凝和張彬一愣的,不解的看向他。
陳大年眼神略帶深意的看向了王大爺,嘴皮子挪動了兩下,沒有說什麼,只好問起二人的銀行賬戶來。
王大爺拉著張彬到一旁,附耳小聲告誡道:“這人品行不行,支票可能開的是空的,還是銀行轉賬來的靠譜些,小心駛得萬年船。”
張彬這才明白過來,他這是怕陳大年攜款逃跑啊。
也是,古玩內的買賣都是巨額買賣,錢最好是當面結清,這萬一遇到騙子存心騙錢,開張空頭支票,那絕對是要血本無歸的,還是小心為上的好。
錢都轉好了,陳太太歡喜的不得了,沖著張彬道:“彬子,今兒你可要好好謝謝我,要不是我硬拉你來,你能撿這麼大的漏,這扇子錢你得分我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