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嫋醒來時天已經亮了。
微光透過窗簾照進來, 灑在男人身上。傅景棠穿著白襯衣,領口的扣子開了兩顆,正低頭站在窗邊吸煙。見女孩醒來,伸手掐滅了煙頭。
床上淩亂的痕跡,男人臉上的抓痕都顯示著昨晚發生了什麼。江嫋的記憶只停留在自己喝了那杯紅酒那兒。
她被男人抱回了房間。
女孩握著被子的手緊了緊,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對面那個人。傅景棠看出了她在逃避,也不逼迫,只是打電話叫助理拿套新裙子過來。
江嫋昨天晚上的裙子被撕碎放在一邊, 看著就叫人臉紅。
在男人結束通話電話之後, 江嫋終於慢慢抬起頭來:“昨天晚上的事就當什麼也沒發生。”她說到這兒頓了頓:“傅總情人那麼多,想必也不在乎吧。”
她故作輕松,傅景棠卻眯了眯眼:“你再說一遍?”
江嫋咬牙:“昨天晚上的事大家就當做什麼也沒發生, 我是顧鶴女朋友,傅總也有情人……”
女孩話還沒說完就被抬起了下頜。
傅景棠摩挲著她纖長脖頸上的紅痕, 目光深沉。那裡原本雪白的顏色有些泛紅, 曖昧又勾人。
床的正對面就是一面鏡子, 傅景棠站在她身後, 低頭親了親那嫵媚的痕跡:“你是顧鶴女朋友,那這吻痕又是怎麼來的?”
“江嫋,你身上每一個敏感點我都清楚, 但”他笑了笑, 一字一句問:“顧鶴知道嗎?”
男人指尖冰冷, 像是惡魔一樣在耳邊淡淡道, 江嫋面色瞬間白了下來。
女孩可憐屈辱的樣子真的很美, 傅景棠看見她眼尾泛紅,卻強忍著不哭出來。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她咬著唇,壓抑著泣音。
傅景棠看著對面鏡子中的女孩輕笑:“很簡單,我說過的,你離開顧鶴。”他目光寵溺縱容,說出來的話卻很冷。
江嫋眼眸低垂,心底卻在和系統對話。
‘他已經喜歡上你了?’系統有些疑惑,只覺傅景棠前後態度變化太大。
江嫋輕輕搖了搖頭:‘不過是得不到而已。’
從之前主動送上門到現在成為別人的女朋友,傅景棠只是不甘心。而這種不甘心向來最易引誘成愛情。
江嫋心中嗤笑,面上卻一副絕望憤恨的樣子。
那天晚上傅景棠在晚宴上丟下女伴,抱走江嫋的訊息迅速在圈子裡流傳開來。
許多見過江嫋的人都知道她是顧鶴的女朋友,這一出倒是叫人有些不明白。但這畢竟是私事,就算好奇也沒人敢向當事人打聽。
只是暗自嘀咕著貴圈真亂。
另一邊餘雪然收到了一份合同終止書。
她和傅景棠之間是有簽合同的,為期一年,而現在不過短短兩個月,男人就單方面終止了合同。
女人手指攥的緊緊的,有些不敢相信:“傅先生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做錯了什麼?”
見餘雪然還糾纏不清,秘書不由微微皺眉:“合同上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他看了眼妝容花亂的女人,公事公辦道:“那天晚上給江小姐酒杯裡下藥已經觸及到了傅總的底線,餘小姐,您應該慶幸傅總沒有對你趕盡殺絕。”
他語氣冷淡,餘雪然忽然笑了起來:“江小姐,江小姐,又是江嫋!”女人恨得咬牙切齒,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對傅景棠來說就是一個替身。
不讓她穿白裙子,是因為江嫋愛穿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