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淡淡看了她一眼,提醒:‘你忘了這具身體剛剛才墮過胎?’
墮胎!
江嫋暗罵了句,狠狠咬著牙等待這次痛意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女孩額上發絲被沾濕,臉上更加蒼白。江嫋意識到原主身體本來就不好,這次墮胎恐怕是落下病根了。她微閉著眼問:‘這次攻略物件是誰?’
系統指尖頓了頓:‘傅景棠,也就是這具身體一夜情的物件。’
隨著系統話語落下,女孩不由挑眉。
剛才蘭寧咄咄逼人,她始終沒有吐露男人名字。但系統和江嫋卻知道被打掉的那個孩子確實是傅景棠的。那個在圈內連名字都不敢提的人。
傅景棠是誰?
最年輕的影帝,傅氏集團的大公子,這些頭銜即使是不愛慕虛榮的女孩也會眼紅。更何況,他本人更是冷峻風流,風度出眾。
那天傅景棠喝醉被人下藥,正巧原主陰差陽錯之下進錯了房間。江嫋醒來後被認為認為是一般爬床的小明星,給了一筆賠償金。
男人態度也不差,只是說讓去著醫院做個檢查,最好將該斷的都斷個幹淨。
“江小姐去洗個澡吧,床頭前的那張卡裡有五百萬。”男人穿著白襯衣站在窗前吸煙,微微彎曲的指節和冷淡玩味的話一樣,有種無情的意味。
江嫋坐在床上抓著被子,聽見這話猛地抬起頭來:“我不要錢。”她聲音艱澀像是受了什麼侮辱一樣。
傅景棠指尖微頓,又忽然笑了。
身形修長的男人吐了口煙霧,淡淡道:“江小姐應該知道我有長期固定的情人吧。”他說到這兒回頭看了她一眼,語氣溫柔:“我不想讓她生氣。”
這樣的話足以讓一個年輕女孩兒潰不成軍。尤其是原主還曾對傅景棠心懷愛慕。
心裡的白月光幻滅,驗孕棒上的證據都叫這個不過二十來歲的女孩子難以承受,這才有了今天早上墮胎的一幕。
江嫋的記憶放到這兒就已經全都明白了。
女孩蹲在走廊裡,捂臉低笑。
說實話,五百萬來打發一個爬床的小明星綽綽有餘。如果她是傅景棠也一樣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可現在要來承受這份痛苦的人是她就不一樣了,江嫋閉著眼睛額頭細汗滑落,心中卻一點一點盤算著接下來應該怎麼走。
“你沒事吧?”
正當江嫋意識有些模糊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道清冽的聲音。
今晚本來不是顧鶴值班,只是輪班的醫生剛好臨時請了假,無奈只得他頂上。卻沒想到在走廊裡看見了這一幕。
嬌小的女孩子抱膝蜷縮在角落裡,看著疼的厲害。這樣的情況下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無動於衷,更何況他還是個醫生。
江嫋疼的唇色發白,男人問話得不到回答。未做猶豫,一把將女孩抱了起來。
這一折騰就是一晚上。
江嫋淩晨時手上還輸著液。她身體底子不好,剛做完手術受了涼。後半夜時發燒到三十九度。
顧鶴猶豫了半晌想翻開手機給她家人打電話,卻發現上面一個能聯絡上的人也沒有。
“不要……不要。”
“疼。”
女孩囈語著,聲音細弱的可憐。
顧鶴查了病歷知道她是墮胎,這樣的年輕女孩子醫院裡每天都要來很多,可他卻唯獨對江嫋泛起了一絲奇異地憐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