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滂沱大雨不知何時悄然停息,淡淡的白光從邊緩緩向際染開,這是死亡峽谷少有的象。
三頭龍被封印,平安城總算恢復了安寧,避難的百姓們紛紛出來,有種劫後餘生的欣慰。
可是歐府的地下室,卻上演著血腥而殘忍的一幕。
“砰!”
疏影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低頭睨了眼半昏迷的憔悴女子,眸如死水,無半點波瀾。
“李楣交給你們,隨便你們想怎麼處置她是你們的事,但必須留口氣,她還不能死。”
“我們知道疏影先生,您的話就是聖旨,我們自然要照辦。”玉容笑得諂媚,恨不能把疏影捧上。
“我們會把握好分寸,等先生下次見到李楣時……”歐穆抬頭看了疏影一眼,謙卑一笑,“缺胳膊少腿有點殘忍,但至少還吊著口氣。”
疏影心中微怔,暗道這男人心狠手辣,不簡單,但面上神色依舊,淡淡道:“我就喜歡和歐大人這種聰明人打交道。”
兩人相視一笑,言外之意便是不能讓李楣活得太舒坦了。
疏影走後,地下室只剩下李楣還有歐穆夫婦三人,夫婦倆彼此對視,眼中都閃過一絲惡毒的光芒。
“嘩啦!”
冰冷刺骨的水潑在李楣臉上,她悶哼一聲,勉強睜開眼睛。
陰暗的燭光將地牢襯得更家森然,上了鐵鏽的牢籠,因為終年不見陽光,空氣中充滿了難聞的黴味兒。
李楣試著動了動手腳,發現四肢都被捆綁在柱子上,而且稍微動一下,渾身上下的每個細胞都好像在叫囂著疼痛,那鑽心的痛,似乎要深入骨髓。
“呵呵,真是佩服李楣姑娘生命力完全,都落得階下囚的地步了,還想著如何逃生?”
陰沉的笑聲帶著嘲諷傳來,這聲音李楣再熟悉不過。
玉容手裡拿個塊細細長長的竹板,一步步走到李楣面前,那竹板有一下沒一下的拍在她臉上,力道不。
“你,我是該誇你呢?還是該誇你呢!”
“啪!”
她手猛地用力,竹板忽地扇到李楣臉上,扇嘴巴的聲音清脆又響亮。
血,一點點從李楣嘴角流下,她左邊的臉頰甚至都被扇得腫起高高的一塊。
玉容看著很滿意,讓志的樣子更顯露無疑,“你往常不是很牛,不是很拽嗎?怎麼,現在不拽了?”
“啪!啪!”
又是兩個大嘴巴扇過去,後坐力直接打的李楣鼻子嘴巴一起流血,血汙蹭了滿臉,很是狼狽。
“哈哈,哈哈哈!”玉容放聲狂笑,“沒想到,你李楣也有今!”
李楣被打得有些暈頭轉向,連咳兩聲,呸地一口將口中的汙痰吐在玉容臉上。
“你!”玉容先是一怔,隨即抹掉臉上的口水,怒火中燒的看著李楣,“你個賤人,看我今不打死你!” 然而,她剛舉起板子的瞬間,對上的卻是李楣那雙森然狠厲的目光,沒有一絲慌亂,也沒有身為階下囚的不堪,相反,被那目光盯上的瞬間,倒讓玉容覺得,她才是
低人一等,受盡欺凌,登不上臺面的階下囚。
為什麼這女人都淪落如今這般境地了,還能讓她這麼火大!
思及此,玉容馬上收斂住恐懼的心神,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看,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睛挖下來!”
著便猛地舉起雙手,可就在她雙指要插入她眼中的瞬間,一道聲音突然傳來,生生止住她的動作。
“住手。”
玉容轉身,眼神有些幽怨的看著緩緩走下臺階的男人,嗔怪道:“相公何時這般憐香惜玉,難道是在責怪我對李楣太兇殘了?”
歐穆冷笑一聲,“當然不是,只是想提醒你,別做的太過分,萬一傷及性命,可不是我們能擔待的起的。”
玉容忽的想起疏影那雙陰鷙的眼睛,直覺告訴她,這男人絕對不簡單,至少惹了他對他們夫婦沒有半點好吃,弄不好還會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