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蘇璃臉上的笑容驟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冰冷和可怕。
她伸手一把提起高惠的衣領,充滿嗜血氣息的雙眼不斷逼近,聲音森寒冰冷:“如果換成嶽柔,你會放過她?會饒她一命?”
高惠被的一愣,一時間竟沒話反駁,正如蘇璃所,她恨透了嶽柔,巴不得弄死她,怎麼會救她?
“所以,你覺得我該饒了你?”
這麼長時間沒話,蘇璃便預設了,她冷冷一笑,手緊緊扣住了高惠的脖頸,漸漸收緊……
“不要……救……救命。”
因為靈光匕分化的九枚金針刺入她身上的穴道,讓她身體動彈不得,所以被蘇璃鉗住脖頸,她連基本的掙扎都做不到,只能活活看著自己被掐死。
眼前的視線越來越黑,高惠頭越來越昏,雙眼翻白,正當最後一口氣就要斷了時,突然傳來一個喊聲。
“算了,蘇璃!”
嶽柔扶著牆起身,因為受傷,白皙的臉像紙一樣,完全沒了血色,她輕輕開口:“高惠自有九宮院的人處置,你動手反而會被他們挑毛病,這樣就夠了。”
蘇璃眉頭一皺,本不想這樣放過她,但嶽柔的也有道理。
她手一鬆,放開掐住高惠的手,後者終於解放,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捂著喉嚨,好半才緩過來。
蘇璃看了眼嵐嵐,又目光冷冷的看向高惠,冰冷的聲音中帶著無容置疑的威壓氣息,冷冷道:“滾,別讓我再看到你們!”
蘇璃的氣息恐怖,渾身氣場強大,兩人嚇得一顫,互相扶著彼此腳步匆匆的就離開了聖光閣。
不過,蘇璃可沒打算就這樣放過她們!
“撲通!”
兩人剛走,嶽柔就昏倒了,雙唇泛紫,臉色發白,狀況很是不好。
“嶽柔!”
蘇璃趕緊上前將她扶起,探了她的脈,又試了體溫,全不正常!
中毒了不,還高燒,這樣下去會有生命危險!
蘇璃趕緊將她抱進屋裡,用冷毛巾捂住額頭,服了抑制毒素的藥劑後,便馬上將劍息探入體內。
長冥幫她突破修為後,收魂劍的劍息也強大了不少,隨著劍息的深入,蘇璃腦海中漸漸浮現出嶽柔體內的情況。
靠近丹田的經脈處,有好幾處被暗紅色物質堵住的,蘇璃又讓劍息變細,漸漸深入到那暗紅色的區域內。
“奇怪……”
她一邊喃喃一邊控制著劍息,試圖想深入經脈中,但好幾次都被那暗紅色的物質擋回來,劍息無語的在經脈旁嗚咽。
“算了,先出來吧。”蘇璃皺眉道。
端是奇怪,換作平常,不管是毒也好,靈氣也罷,劍息都能吸收,可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咳,咳咳!”嶽柔連咳兩聲,臉色不大好,聲音虛弱:“蘇璃,你別忙了,我這病是從就落下的,不是簡單的藥劑能治的。”
“那怎麼辦?”蘇璃一臉擔心的握著嶽柔的手,總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她不管吧。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求你一件事。”嶽柔斟酌了半晌還是道。
“你什麼呢,只要能救你,什麼求不求的。”蘇璃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責備她。
看著蘇璃的表情,嶽柔忍不住笑了,“好好,算我錯了還不行嗎?”
“這還差不多。” “正經的,我這病是從就落下的,雖然平常控制的好,但一受傷就會這樣,自從我娘去世後,就再沒犯過。”嶽柔聲音一頓,神態因思索變得有些飄忽不定,“或者,自從她去世後,我就再也沒敢
生過病。”
“什麼意思?”蘇璃一怔,她很少看到嶽柔露出這樣的表情。 “因為,唯一能治此病的藥,只有瀟湘閣櫻”她聲音微沉,平躺看著花板,思緒陷入回憶,“從,只要我一跟別人打架受傷,我的血就會凝固起來,這病無藥可醫,只有瀟湘閣後山的一種草藥能治
,而那種草藥只長在瀟湘閣。”
“我繼母常,這可能是對我這種不該出生的饒一種懲罰,我娘因我蒙羞,卻還要為了我能活命,不能斷了和瀟湘閣的來往。”
她嘴角微彎,笑容苦澀,“每次我生病,娘都要去求瀟湘閣之前的熟人,她原本可是掌門,可為了我卻不得不放下尊嚴,去求那些往日臣服在她腳下的人,我又怎能不愧疚?”
蘇璃第一次知道,原來嶽柔還藏著這樣的秘密,難怪她之前都很少跟自己切磋,更鮮少和別人起衝突。
“嶽柔,你放心,這藥我肯定能幫你弄到手!”蘇璃眼中閃過一抹堅定和自信,握著嶽柔的手也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