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璃從記事起就沒見過父母,聽其他同伴,大家都是沒人要的孤兒,組織把他們撿回來,撫養長大,再讓他們互相廝殺,活下來的,才是真正的暗殺精英。
前一世,蘇璃忙著生存,活在血腥裡,雙手沾滿了鮮血,但重生後她體會到了許多從未體會過的情感,親情、友情,甚至是愛情,這些經歷都是她最美好的回憶。
這應該就是傳中的大學生活吧?蘇璃心中喃喃道,不禁對九宮院未來的日子有些期待。
然而,正在幾人往前走時,身側突然傳來一陣喧譁吵鬧聲。
“哎哎,讓開讓開,都讓開,沒看到雲公子著急趕時間嗎,你們這群沒長眼睛的!”為首的一個廝騎著大馬,一路指揮,在擁擠的道上橫衝直撞,高高揚起的臉,神情很是囂張。
更奇怪的是,道路兩旁的人竟然都自動自覺的讓出道,畢恭畢敬的看著這一隊人。
這是什麼情況?
而順著嗇後方看去,一個身著騷氣粉白色長袍的男子坐在馬上,手勒韁繩,身子微微向後傾斜,目中無人,狂妄的看著退開的人,好像皇帝巡查百姓。
那人,應該就是廝口中的雲公子吧。
“大姐,這人什麼來頭?為什麼大家都那麼怕他?”鄭宇好信兒的問道,也是一臉不滿,他最看不慣這種狂妄驕傲的公子哥,那裝叉的臉讓人像上去給一拳。
“我也不知道。”蘇璃聳了聳肩,漫不經心的道:“沒準是九宮院院長家的兒子。”
“姑娘你可錯了,雲公子可是雲山國最受皇上寵愛的兒子,太子一母同胞的弟弟,就因為他想來九宮院修煉這一句話,雲山國的皇帝就拿重金投資了九宮院,別院長的兒子,就連院長本人見了他都要禮讓三分啊!”一個書生打扮的男子向蘇璃解釋道,他目光遠遠的望著雲公子,盡是羨慕和崇拜。
蘇璃瞭然,原來是拿錢砸出來的空降兵,不過雲山國這地方倒是讓人琢磨,可能是那地方山好水好,所以淨出奇葩人才,前有夜潛蘇家的雲縱,現有用鼻孔看饒雲公子,真是人傑地靈啊!
“我當是什麼呢,原來就是一有錢沒地花的紈絝弟子,真是無語。”鄭宇冷笑的朝著那方睨了眼,心中不屑,他最看不起這種走後門的人。
而就在這時,那廝突然衝了過來,指著蘇璃一行人就罵道:“哎哎,你們呢,怎麼還在這擋著,沒看到雲公子在趕時間嗎,快起來起來!”
果然,這時候街上行人紛紛退開,只剩下蘇璃他們還在,便顯得格外突兀。
廝打馬上前,揚手指著他們,沒好氣道:“快走開,不然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哎呀,同志你很囂張嘛!
鄭宇的暴脾氣上來了,下馬擼起袖子幾步衝到廝前面,一把拽住他的腳腕,往下一扯,怒道:“子,你再一遍試試!”
那廝被嚇了一跳,渾身一顫,直接被鄭宇扯下馬,跌坐在地上,顫聲道:“你、你竟然敢這樣對我,你死定了,看我不告訴雲公子,把你牙打掉!”
“怎麼會事?不知道本公子不喜歡吵鬧嗎!”就在這時,那一身騷氣粉色的男子上前,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由微微皺眉,面露不悅。
“哎呦,公子你可來了,你可要為的做主啊!”那廝見主子來了,趕緊屁顛屁顛的跑上前,眼淚鼻涕橫流,哭訴道:“公子,的原本為您打通道路,告訴這些人離原點,可他們不知好歹,非但沒避開,還把的拽下馬,摔得我渾身這個疼,嗚嗚,您可要為的做主啊!”
三言兩語,就把責任全歸為蘇璃一方,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真是個煽風點火的好下屬。
蘇璃心中冷笑,神情淡漠的看著眼前的一牽
雲公子眼眸微眯,危險的氣息自周身瀰漫開去,冷冷道:“是誰把你拽下馬的?”
“他,就是那子!”廝趕緊指著鄭宇,臉上透著濃濃的得意。
雲公子看那鄭宇一眼,隨即目光又在蘇璃一行人身上掠過,而在看到蘇璃的瞬間,他竟一時間沒回過神的怔了下,狠冷的眸光中露出點點幽芒。
好美的美人!
“你們可知我是誰?”他冷笑一聲,看著蘇璃一行人好像在看渺的螞蟻,“我是雲山國王爺,就連九宮院的院長見了我都要禮讓三分,而你們這些人,不光動了我身邊的人,還擋了我的去路,該當何罪?!”
安靜,街兩邊的人都噤聲低頭,眼觀鼻鼻觀心,沒一個人敢出言反駁,同時心中都暗歎,蘇璃他們估計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了。
鄭宇氣得肺都要炸了,上前剛想什麼,卻被蘇璃一個眼神制止住,轉而她淡淡一笑道:“這位雲公子,我們何罪之有啊?”
蘇璃嘴角微微勾起,笑容純美,好像無害的綿羊,淡淡道:“這路是大家的,上面又沒寫你的名字,我們為什麼要讓開?再,這兒又不是雲山國,能治罪的只有當地的官員,你算什麼東西?”